可看到她嫁人,他的心為什么會那么不舒服?
就算不嫁給陸京洲,她也要嫁給張德海。
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可心為什么會痛。
“阿越……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舒薇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薇薇,咱們去領證吧,明天就去好不好?”周時越低著頭,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外走。
雖然他們在國外領過證,可……他不想讓她沒有安全感,國內的也要盡快提上日程。
他會這么說林舒薇有些意外,用力的點了點頭,趴在他的肩上,“好。”
另一邊的岑予衿也停下了腳步,轉身想要掀開蓋頭,被一旁的喜娘阻止了,“陸太太,這紅蓋頭得等二少爺掀開,不然不吉利?!?/p>
“好?!贬桉浦荒芡讌f,收回了自己的手,被喜娘攙扶著進了新房。
“陸太太,這蓋頭可千萬不能自己揭開?!毕材锱R出門時還在不斷的提醒。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絕對不揭開紅蓋頭?!贬桉乒怨詰隆?/p>
頭上的鳳冠實在是太重了。
再加上蓋著的紅蓋頭,脖子酸的要命。
她只能伸手揉著緩解。
她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陸京洲。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不會抬手把她掐死。
應該不會吧?
都說虎毒不食子。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應該不會那么絕情。
可是他又不是老虎,他是人,還是個臭名昭著的大壞人。
岑予衿不知道等了多久,又累又困,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她知道陸京洲是故意的。
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哪怕是爬她也要自己爬完。
陸京洲嫌棄她,一輩子不進房間更好,省的自己擔驚受怕的。
岑予衿實在是餓的不行了,仔細的聽了一下房間外頭的動靜,確定只有她一個人之后小心翼翼的掀開了紅蓋頭。
房間里鋪天蓋地的紅晃得人眼花。
大紅的龍鳳喜被疊得方方正正,窗欞上貼著燙金的“囍”字,連桌椅扶手上都纏了紅綢,空氣里飄著淡淡的熏香和糕點的甜膩氣息,喜慶得有些晃眼。
說是純中式,還真是純中式。
她摸了摸餓得發癟的肚子,白天忙著做妝造,下午忙著儀式,壓根沒吃什么東西,此刻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抗議。
哪怕是她熬得住,肚子里的寶寶也熬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