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寶寶……”岑予衿深吸了口氣,停頓了2秒。
陸老太太比她還緊張,目光緊緊的鎖在她身上,想聽聽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至于寶寶……在國外平安生下來之后,我會交給陸家,由您親自撫養,比跟著我要強,我給不了陸家給他的生活。我也相信,您會照顧好他。”
陸老太太有些意外她會這么說,沒有說話審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身上。
“我們離婚的事情,等孩子生下來,您對外宣稱我難產離世,寶寶就不是非婚生子了。”
陸老太太冷笑了一聲,“你考慮了所有人,唯獨沒有考慮你自己,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所說的話?”
畢竟古話就擺在那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岑予衿沖她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考慮自己。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我在乎的人,也沒有在乎我的人了。”
父親被判了七年,還有5年。
母親離世,沒有任何牽掛。
跟陸家對著干沒有好下場。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老太太送自己出國。
把手里所有的資產拿出來,趁著這一年的時間,該翻案就翻案,替岑家洗刷冤屈,從岑利明手里把岑氏奪回來。
要是失敗,大不了魚死網破,帶著周家和岑家人一起死。
反正她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
“那周時越呢?如果他突然恢復記憶,像兩年前一樣,為你奮不顧身,拼盡全力呢?”
陸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并沒有答應她的要求,反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提到周時越,岑予衿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
眼中流露著些許錯愕。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對……她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會想這個問題了。
他剛回國那會,她晚上做夢都想讓他恢復記憶,想讓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人回來。
想要告訴他這兩年自己過得有多辛苦,多委屈。
可是當他帶了個女人回來,想讓她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