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糙肉厚(為呼呼打賞加)
湛瀾時先送溫禾回去,她明天還要早起拍攝廣告樣片。
等落了地,湛瀾時下車,把溫禾送樓上去。
沒過一會兒,他邁步下來回到車里,發現林霧在車上睡著了,她十分疲憊的靠在車窗邊,陷入深深的睡眠。
林靳正脫自己的外套,給她罩身上。
湛瀾時看到他輕輕幫她掖好每個角,生怕她著涼,又生怕驚醒她,不留聲色的給她蓋好。
“人睡著了,就知道關心了?”
湛瀾時說話降低聲音,他上車,主動升上他那側的窗戶。
司機繼續將車往前開,林靳手指靈巧一捻林霧耳邊正要掉落的頭發,隨后他側過來臉,問湛瀾時一句。
“今天胃痛的是不是她?”
湛瀾時沒打算隱瞞,“嗯。”
林靳緊繃起一張臉,神色顯得愈發陰沉,他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她這些年,被他整成啥樣了。”
林靳嘴里的他,指的林靳的父親,林觀瀾,那個同樣不茍言笑的男人。
林霧醒來的時候,看到林靳和湛瀾時正在車外面抽煙,她看了眼罩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不只有林靳的,還有湛瀾時的一件。
她嘴角微微一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距離她睡著已經過去半小時,他們都未曾叫醒過她。
也同樣意味著,這兩個男人在外面待了半小時。
林霧后背貼著座位,她側著視線,透過那面車窗看過去,兩個有凜然氣質的男人,就那樣站在不遠處,存在感十足。
他們不只是身高特別突出,外形同樣也是。
一個身姿挺拔,肩背線條寬闊利落,一個身形瘦削頎長,一身干凈氣質。
“下周六,楚子結婚,你確定林霧不會去?”
這話是湛瀾時問的,他聲音低沉有質感,響徹在林靳耳邊。
林靳抽一口煙,“她去不了,我不告訴她,她怎么知道。”
林靳稍稍弓著腰,“她都跟你這么多年沒聯系,別說楚子了。”
湛瀾時當然知道林靳自嘲的意思,有路燈映射下來的光線正勾勒出他的輪廓,在他抬眼的一瞬間,那點光就從掀開的眼睫溜進眼睛,觸及到的晦暗頃刻間隨之消散。
“只是我沒聯系她,所以她也不好聯系我。”
林靳聽著,當然也知道湛瀾時是因為他,才跟林霧失去了這份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