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被籬笆擋住的花園,再往遠處則是光禿禿的牧場,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
他靠向下一個窗口,戈登仍然警惕地盯著窗外。
將窗簾拉開一個小縫,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架著燉湯的火堆勉強可以照亮窗前一兩米的距離,再往前則完全被淹沒在黑夜之中。
熟練地打開槍燈,邵明還沒來得及抬起槍口,窗外似乎就傳來了什么響動。
他立刻舉起手中的武器,一個佝僂著的身影出現在籬笆上。
就算是變異體,也擋不住一個大燈突然照向自己的眼睛。
槍聲緊接著響起。
“我真是受夠了這些詭異的跳躍者了。”
邵明看著地上的尸體。
“往好處想,現在我們有一位現成的大體老師了。”阿斯吉走過來,“當然活著的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兩人回到房中,一天的緊張讓困意很快席卷了邵明的身子。
“睡覺吧,明天還有路要趕。”
他躺在沙發上,一種熟悉的血腥味道刺激著他的鼻腔。
“就是因為要趕路,所以只有現在才有時間練手。”阿斯吉頭也不抬地回答,“你先睡吧,我正好守夜。”
邵明翻了個身,面朝沙發靠背,將衣服拖到自己身上。
他剛閉上眼睛,又回過身來。
阿斯吉正在用鑷子笨拙地鑷著針線,在自己腿上放著的半截人手上嘗試著縫合血管。
在柴火的照耀下,一種老媽媽在爐火旁縫衣服的既視感油然而生——只不過縫的東西比較駭人。
“你知道嗎,這看上去實在是有些詭異。”邵明忍不住說道,“你好像一個什么變態殺手。”
“聽著小子,”阿斯吉抬起頭來,舉起鑷子,“如果不是看在你現在基本上是唯一的健康人,我就讓你來。”
“我對我們在72個小時內能學多少深表懷疑,”他幾乎快要翻了個白眼,“感謝那些狙擊課程,才讓我有這種耐心。”
“你知道嗎?”邵明回過身去,“我想我還是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