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五年,沈修的心依舊不在我身上。
他跟白薇薇一起出席晚宴,一起度假沖浪,一起登上了財經雜志的封面,標題: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就連餐廳服務員都肆無忌憚的嘲笑:
“誰能想到林家明珠,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
“誰讓她自降身價?五個未婚夫里,選了最討厭她的一個,聽說沈總娶她是迫不得已,白小姐才是真愛。”
沈修也在等我說后悔。
可他不知道,他只是五個人里,最像故人的那一個罷了。
……
這頓紀念日的晚餐,我終究沒等到沈修。
他個沒教養的,連表面上的面子都不肯給我。
回到家,我坐在客廳,一遍又一遍彈著木吉他,那首本來歡快的曲子,隨著斯人遠去,莫名染上了哀傷。
最后一個音符彈完,沈修才回來。
身上香水味濃烈的嗆人。
生怕我不知道他剛從白薇薇床上下來一樣。
我又起了一遍曲子。
他一把握住弦:“林挽,你又在招魂?彈了五年,不膩嗎?”
我停下手:“你睡了白薇薇五年,不也沒膩嗎?”
沈修臉色僵住。
突然奪過木吉他,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陪了我五年的吉他,琴身碎裂,琴弦崩斷。
我心口一窒,疼的猛然站起身。
無數臟話在看見他眉眼時,又咽了回去,只剩下早已破碎的心勉強跳動著。
沈修今晚格外暴躁,他上前一步,把我困在墻和他之間,通紅著雙眼似要把我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