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蘭狠狠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這一局,我完勝。
夜里,我躺在床上,卻能清晰地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壓抑的、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那是林婉在哭。
我知道,這場戰爭,才剛剛拉開序幕。
我不是來當月嫂的。
我是林婉高價請來的,“和平終結者”。
第二天,戰爭的硝煙味更濃了。
王翠蘭像一個巡視領地的將軍,一大早就背著手在我工作的區域里轉悠。
“小蘇啊,這地怎么還有水印???”
“奶瓶消毒要用開水煮,不能光用消毒鍋,那玩意兒不干凈!”
“寶寶的衣服不能跟大人的混在一起洗,你這洗衣液有熒光劑怎么辦?”
她像一臺永動機,不停地在我耳邊嗡嗡作響,每一個問題都不是建議,而是質問。
這是典型的心理施壓,通過否定我的工作細節,來瓦解我的專業性,從而重新奪回她在家里的權威。
林婉在房間里聽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敢出來替我說話。
我沒有跟她爭辯一句。
她指出水印,我立刻拿出干抹布,當著她的面擦得干干凈凈。
她質疑消毒鍋,我默默拿出手機,拍下消毒鍋工作的視頻,附上產品說明書里關于殺菌率達到999的頁面截圖,一并發送到我們三個人的小群里,并配文:“王阿姨請放心,所有操作均符合科學標準,已記錄備案。”
她擔心洗衣液,我直接把嬰兒專用洗衣液的成分表拍給她看,上面明確寫著“無熒光劑、無磷、無漂白劑”。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專業、冷靜,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感。
我把所有問題都變成了“白紙黑字”的證據,讓她所有的挑剔都顯得那么無理取鬧。
王翠蘭被我這一連串的“專業記錄”噎得半天說不出話。
她那張原本氣勢洶洶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只能悻悻地丟下一句“算你仔細”,然后灰溜溜地回了自己房間。
我聽到林婉的臥室門開了一條縫,她探出頭,對我比了一個口型:“牛!”
我朝她安撫地笑笑,心里卻清楚得很,這只是開胃小菜。
王翠蘭這種控制欲極強的人,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換了新招。
她不再直接挑剔我的工作,而是開始攻擊我的軟肋——孩子。
下午,我正在給寶寶做撫觸,王翠蘭突然沖了進來,一臉緊張。
“哎呀!寶寶怎么臉紅紅的?是不是你喂奶的姿勢不對,讓他嗆到了?”
她說著就要上手來抱孩子,想用她那套所謂的“老辦法”來給我“示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