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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的火車票早已經(jīng)實行實名制,沒身份證的未成年人根本沒法進(jìn)站;好在大巴當(dāng)時還沒查身份證,要到2017年左右才完全落實實名制。
陳樹和蘇緣坐公交到汽車站,只說是兄妹倆去鎮(zhèn)上探親,很順利就買到了車票。
這天是周五,大巴不算擠,去鄉(xiāng)鎮(zhèn)方向的車還有不少空座。
陳樹讓蘇緣先上車,自己轉(zhuǎn)身往附近的店鋪走去。
蘇緣一上車就挑了個靠窗的里座,指尖扒著窗沿往車下望,直到看見買完東西的陳樹出現(xiàn)在車門旁,才松了口氣坐定。
陳樹剛上車,就把從小賣部買的牛奶和小面包遞到蘇緣手里:“沒吃早餐吧?先墊墊肚子。”
“嗯嗯……小樹,謝謝你。”
蘇緣輕輕撕著面包包裝袋,動作輕得沒聲兒,還悄悄掃了眼周圍乘客,確認(rèn)沒人留意他們這邊,才稍稍放松下來。
“小樹,你不餓嗎?”她咬了一小口面包,抬頭問道。
“我不餓,你吃就行。”陳樹在旁邊的座位坐下,輕聲回了句。
兩人不知道的是,后方有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兩人,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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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師,您沒搞錯吧?陳樹沒在學(xué)校?可我今天早上明明看著他出門上學(xué)的啊!”谷麗秀接到老師的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這個臭小子干嘛去了?連學(xué)都不上!”她氣得冒火。
隨即,她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那個……老師,可能是我早上忘了跟您說,我今天確實給陳樹請了一天假。”
掛斷電話,跟上班的丈夫陳建國撥去了電話,“老陳,你家兒子不見了!……”
陳樹這邊拿著手機跟顧雨筠聊天,蘇緣就這樣靜靜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眼角掛著幾滴淚水,表情緊張,似乎是做了噩夢。
嘴里喃喃自語著:“爸爸媽媽,你們不要離婚好不好,我會聽話的……”
陳樹十分心疼,看見蘇緣額頭不停冒冷汗,拿出紙巾替她輕輕擦拭。
蘇緣突然醒了過來,看見陳樹在旁邊,一把抱住對方,低聲抽泣著:“嗚嗚……小樹,我夢見爸爸媽媽離婚了,好可怕!”
“不會的不會的。”陳樹只能摸著這丫頭的腦袋,目光不自覺移向窗外,輕嘆一聲:“可這誰又知道呢?看吧。”
渝縣離蘇緣爺爺奶奶所居住的小鎮(zhèn)有點偏遠(yuǎn),大約要從早上八點坐到下午五點才可能到,如果路上堵車,可能還有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