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十五章鐘書記的召見(下)——
果然鐘書記并沒有生氣,不過也并沒有特別的滿意之舉,只是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隱隱稱贊,看來這秦?fù)P確實是一個懂得書法的人,這也就意味著方才的言語并不是刻意的奉承,而且這秦?fù)P還能夠看出自己的寫這寫這一副字結(jié)束時候的情緒bo動,這已經(jīng)不算是件容易的事情了,難而更為難得的是這秦?fù)P敢于在自己的面前直言出來,這種膽識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所能擁有的。
不過鐘書記卻并沒有表達出贊賞之意,只是淡淡的說:“看來,小秦還真是個懂字的人。”
秦?fù)P笑了笑:“鐘書記過獎了,只是年幼時跟嵐山先生學(xué)過幾年!”
“哦?原來是嵐山先生的高足啊。”便是一向沉穩(wěn)的鐘書記也不禁有些動容,這嵐山先生可是淮海省有名的書法名家,不過這一點與他另一個身份比起來簡直算不了什么,這嵐山先生可是黃老的老師,而且是黃老多次在公眾場合感謝的恩師,這秦?fù)P能跟在嵐山先生下習(xí)字,那豈不是與黃老也算是同-n?
“是的,嵐山先生隱居竹西的時候,由于我的爺爺與嵐山先生有故,所以我有幸在嵐山先生的座下學(xué)習(xí)過兩年書法與為人處世的道理。”秦?fù)P主動的解釋起自己與嵐山先生的關(guān)系。
鐘書記點了點頭,為秦?fù)P的這個細(xì)節(jié)感到滿意,同時心中也不由得高看了秦?fù)P幾分,難怪這秦?fù)P在這么年輕的情況下卻這樣的能干沉穩(wěn),原來是嵐山先生的高足,難怪如此。
雖然現(xiàn)在師徒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如以往那般緊密親切,不過這好歹也比陌生人之間要親近的多吧,而且嵐山先生中年之后,四處隱居,寄情山水,不收學(xué)生,這秦?fù)P年紀(jì)不大,能在嵐山先生不收學(xué)生之后,跟在他身后學(xué)習(xí)了長達兩年之久,只怕秦?fù)P的家中也算有些問路,不過他的檔案上并沒有絲毫的體現(xiàn)啊。鐘書記又感到有些疑hu-,不過并沒有直接的問了起來,而是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嵐山先生書畫雙絕,想必小秦你的造詣非淺,不如寫上幾個字,來讓我欣賞欣賞,一開眼界?!”
秦?fù)P連連謙虛:“珠y-在前,我怎敢在班-nn-ng斧。”
鐘書記笑道:“莫要再謙虛了,我這有現(xiàn)成的筆墨紙硯。”說罷,已經(jīng)從那書桌的chou屜里,變戲法似的取出了筆墨紙硯,秦?fù)P眼見如此,也知道盛情難卻,心中也多少有點賣n-ng之意,于是連忙上前,鋪紙磨墨,從這鐘書記所用的是硯臺上,秦?fù)P便知這鐘書記也算是真正的書法愛好家,更加的認(rèn)真起來,拿起-o筆,換換的閉上眼睛,凝神聚氣。
鐘書記暗暗欣賞,寫好一副書法作品自然是先要做到心無旁騖,能夠在自己的面前做到這一點,這果真是名師出高徒啊。無形之間,那嵐山先生已經(jīng)深深的影響了鐘書記對秦?fù)P的評價。
而王紅更是覺得秦?fù)P不一般。同時也暗暗在心中為秦?fù)P隱隱擔(dān)憂,雖然看這樣子,秦?fù)P確實喲兩把刷子,可是到底也害怕秦?fù)P會有失誤。王紅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為這秦?fù)P擔(dān)憂的好半天了。
這個時候,秦?fù)P終于緩緩的睜開了雙目,臉上的神情已是不同,提起-o筆,沾上墨水,筆走龍蛇,運筆如飛:“卜算子詠梅風(fēng)雨送歸飛雪迎到憶是縣崖百丈冰猶有huā枝俏俏也不爭只把來報待到山huā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王紅看的捏緊了雙手,暗自含笑,為秦?fù)P感到一陣的自豪,便是鐘書記看了也不由的連連點頭,這秦?fù)P的筆力雖然比不上自己,可是這一氣呵成的流暢感卻是自己難有,這樣的書法作品拿到國家級別專業(yè)組的大賽上只怕也能夠有上一席之地,這秦?fù)P小小的年紀(jì),卻能寫出這般的書法,實是難得。
“好字!好字!”鐘書記也難掩心中的快意,不由的贊嘆起來。
秦?fù)P則連連拱手:“比起鐘書記的字來說,這也不算什么!”
鐘書記則笑著連連擺手:“過分的謙虛可不是我們員的風(fēng)格!我們要實事就是,好就是好,這勿用謙虛!”
秦?fù)P唯有笑著遞過了-o筆:“還請鐘書記做序!”
鐘書記眉目一揚,接過了-o筆,寫了起來,這筆力比起掛在墻壁上的那幾幅字詞要老練了許多。秦?fù)P與王紅自然是不住口的稱贊。
鐘書記看著這一副字,自己也很喜歡,這一個小序?qū)嵤亲约浩缴顬榈昧χ鳎偌由锨負(fù)P這酣暢淋漓的正文,實是妙配。不由得起了收藏之意,秦?fù)P看出了鐘書記的心意,待得筆墨徹底干了之后,將之卷起正s-說道:“本來我的書法不算是什么,可是加上鐘書記的字之后,這便算是一副作品了,請允許我將之卷起明日將之裱好,再給鐘書記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