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調(diào)查取證(一)——
趙洪洋與秦?fù)P對視了一眼,迅速的說道:“這個不要緊,畢竟這是我們在處理今天這晚上的事情給挖出來的,暫時不轉(zhuǎn)jiāo給刑警隊也可以,崔所,您放心,這要是有啥,我來頂著,你只管盡快報捕起訴。”
崔保國聽聞趙洪洋這言語后,立即辯解著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怕啥,這公事公辦的事情誰又怕得了誰來,不過這畢竟?fàn)可娴娇h里的主要領(lǐng)導(dǎo)干部啊,我們最好還是先向王局匯報一下,最好能向鐘書記請示一下則更好!”崔保國一邊說著自己的打算,一邊觀察著秦?fù)P的表情,要是這秦?fù)P翻臉或者是不屑的話,自己也好進(jìn)一步說些表“忠誠”表態(tài)的話。
不過出乎崔保國意料的是,秦?fù)P安安靜靜的聽完了崔保國的建議,并且狠狠的點了點頭,夸獎著自己說道:“崔所,到底是老同志,想得更為的周到!這點是我的疏忽,我這就給鐘書記打電話!”
趙洪洋見秦?fù)P已經(jīng)這么表態(tài)了,猶豫了一下,也還是拿起了電話,給王局撥打過去……這雖然秦?fù)P是先撥打的電話,可是這倒是趙洪祥撥打的對象先接了電話,那電話中王局在聽聞了趙洪祥的匯報之后,顯然顯得比較的沉默,不過隨即要求趙洪洋要嚴(yán)格的按照法律辦案,不過特意的重點強(qiáng)調(diào)了要趙洪祥一定要注意工作策略,一定要掌握充足的實際證據(jù)才行。
這王局的意思其實是有些模棱兩可的,不過趙洪洋顯然是心領(lǐng)神會的,自己能有這樣的眼光,王局自然不可能比自己短視……
倒是秦?fù)P這邊的電話打了半天都沒有打通,看了看時間,這才九點過啊,鐘書記一向都會工作到很晚的啊,沒有理由接不到電話啊。不過等到秦?fù)P再次撥打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的已經(jīng)不是鈴聲,而是占線的嘟嘟聲了,顯然鐘書記已經(jīng)在接電話了,不過并不是自己的,究竟在這個時間段,誰有會打這個鐘書記這個比較的電話了?秦?fù)P略略一想,也對,只怕這就是王局在向鐘書記請示了,雖然已經(jīng)讓趙洪祥要嚴(yán)格的按照法律來辦理此案,可是這牽涉的人到底不少,而且這級別也是不低的啊,他一個縣局局長也承擔(dān)不起這樣的重壓啊……
秦?fù)P所料的不錯,此時與鐘書記通話的正是那縣局局長王守仁。
真是無巧不成書的事情,素來一直會工作到深夜的鐘書記,今日居然早早就睡下了,而且睡的還是比較沉的,秦?fù)P先前打去的電話所造出的鈴聲,只起到了將鐘書記從酣睡的狀態(tài)變成了半清醒的狀態(tài),而這王守仁的適時電話起到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鐘書記終于被電話鈴聲吵醒了,這人從睡眠的狀態(tài)被人驚醒,心情是會不爽的,這鐘書記再優(yōu)秀也是正常的人類,自然這情緒也好不到哪里,不過并沒有從言語上表l-出來,不過在接了電話后終于發(fā)泄了出來,語氣極為的憤怒,不過話語只有一句,但卻重若千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言罷,便就掛上了電話……
王守仁早就隱約的了解到了這尹縣長與鐘書記之間的罅隙,不過沒有料到鐘書記居然如此的一點情面也不講,這趙繼雄可是尹縣長的嫡系中的嫡系,在省里也是有關(guān)系的尹縣長會坐視著自己的嫡系之子被送檢監(jiān)獄嘛,數(shù)次(強(qiáng))(jiān)罪與故意傷人罪并罰起來,那可不是幾年就能解決的啊,趙繼雄會接受這個事實嘛?!不過鐘書記既然已經(jīng)表了態(tài)了,而且這件事情上確實是趙健的罪行,那么還是照辦吧,不過這申捕公訴的事情還是由趙洪祥辦吧,王守仁對鐘書記的仕途那可是長期看好的……對于自己的眼光,王守仁也是相當(dāng)自信的。這件事情,只要證據(jù)確鑿,便是鬧到省里,也是翻不了案的。
于是王守仁立即又撥打了電話給趙洪洋再次申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也著重要求了將這證據(jù)一定要落實到位收集釘死的重要x-ng與必要x-ng,聰明如趙洪祥自然是曉得證據(jù)在這件事情上的重要x-ng的。
聽聞了王局向趙洪洋的表態(tài)之后,秦?fù)P也就不再打電話給鐘書記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顯然王局已經(jīng)得到了鐘書記的支持,要不然是不會又親自打電話來重申態(tài)度,還特意要注意這收集證據(jù)的事情的……
這剩下來的就好辦了,雖然按照這手中所掌握的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了,不過秦?fù)P與趙洪祥再討論了一番之后,還是決定連夜便往魏莊走去,這趙公子的口味比較的廣泛,尤其是在這縣城里待久了之后,這兩年的重點已經(jīng)由縣里深入了鄉(xiāng)村,這“農(nóng)家樂”,“田園樂”成為了他的“工作重點”。那個被他糟蹋了不愿意si了,想要進(jìn)一步上告之后被拆了半個家,打傷了父兄的姑娘就在這魏莊。
這手中根據(jù)那伙立功的同志所供述的被(強(qiáng))(jiān)的對象有好幾個,可是既然有個接受了si了,有的被恐嚇住了,那么想要進(jìn)一步取證的話,只怕也不算容易,突破口就定在了這個曾經(jīng)很是堅持的姑娘身上,當(dāng)然那些受害者也還是要爭取的,趙洪祥也派出了警員前去調(diào)查詢問,不過這最有希望的一人,秦?fù)P還是決定與趙洪祥一同前去的……
這魏莊屬于北河鄉(xiāng),距離這柳堡也有一定的距離,秦?fù)P親自駕駛著那輛改裝車,帶著趙洪洋即刻前往,在路況并不是很好,更何況還是夜晚?饒是秦?fù)P在駕駛,這也huā了將近要大半個小時才到了魏莊,這已經(jīng)十點多種了,這鄉(xiāng)村沒有什么夜生活,人人都睡得早,迎接秦?fù)P他們的唯有此起彼伏的犬吠聲,趙洪祥帶上了自己的警官證,就即敲響了莊上第一戶人家。
只敲得老半天,這才有了回應(yīng),一個人答應(yīng)著跑來打開了-n,一看趙洪洋的警服,有些吃驚與不安了:“那個,警察同志,我們家可都是好人,沒有犯什么過錯!”
趙洪祥點了點頭,態(tài)度溫和的問道:“是這個樣子的,我們是來找一個叫做黃愛玲的,她是住在你們莊吧?”
那人聽聞并不是找自家人的,心里松了一口氣,連連點頭:“有,有,有,這人是住在我們魏莊……”
趙洪洋與秦?fù)P也松了一口氣,好在這人還住在魏莊,于是便就笑著說道:“能不能勞煩你帶我們?nèi)ヒ幌铝耍俊?/p>
那人卻說出了令秦?fù)P與趙洪洋郁悶無比的話語:“帶你們?nèi)タ梢裕贿^她家已經(jīng)沒有人了,一年前他們家被人砸了之后,他們?nèi)揖桶犭x了我們魏莊……”
這人顯然說的是黃家被威脅的事情,這事還是比較靠譜的,趙洪洋接著問道:“那么,你知道他們搬去哪里了嗎?”
那人提了提披在身上的衣服,想了想:“說不清楚,有的說她家搬去了竹西,有的說去了外省,這誰知道了,黃愛玲這妮子可惜了,多水靈的一個小姑娘,就這么的被人糟蹋了,家也被人砸了,實在是沒有天理啊!”
“老頭子,你胡說些什么了?還不趕緊給我回屋去!”院子走來一個nvx-ng,顯然便是這老頭子的老伴,這老嫗連連擺手說道:“這兩位同志,你們千萬不要當(dāng)真啊,我家老頭子這酒喝多了,就會胡說,這黃家原先是住在我們魏莊的,可是搬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溆嗟奈覀兪裁炊疾恢赖模 ?/p>
可以看出,這收到威脅的不單單是一個黃家啊,這魏莊的男nv老少顯然也是為一年前的那個事件所威懾住了啊,有誰愿意趟這渾水了?!誰不愿意自家安居樂業(yè)啊?!
不過這更加的堅定了秦?fù)P的決心,趙健這個,必定是不可能逃脫這法律的制裁的!秦?fù)P狠狠的在心中發(fā)誓,看了看那不想多事的老嫗,秦?fù)P正s-的問道:“老婆婆,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黃家申冤,也是為了老百姓服務(wù)的,也許您并不相信,還有些害怕,不過不要緊,很快,我們就會讓你們知道這天還是紅的,我們這些公仆還是為人民負(fù)責(zé)的!”
秦?fù)P的架勢倒是使得那老嫗有些受寵若驚,無論是這轎車還是秦?fù)P的神態(tài)與言語的表現(xiàn),無一不顯l-出這秦?fù)P“不凡”的地位,不過光有這些可是不能夠讓一個有過實際體驗與感觸的傷心人一下子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秦?fù)P深深知道這一點,也不強(qiáng)求,接著補(bǔ)充說道:“老nǎǎi,我也不為難你,可是現(xiàn)在沒有黃家作證的話,是不行的,你們可知道有誰與黃家關(guān)系好的,亦或者黃家的親戚住在哪里啊?”
老太太仔細(xì)的打量著秦?fù)P,又看了看趙洪祥,終于下定了決心:“這黃家玲的外婆家就在那前面的拐角處,也許能夠知道這黃家玲的去處!”
“謝謝了,老nǎǎi!”秦?fù)P道了聲謝,便與趙洪洋上了車,那老太太看著秦?fù)P嘴里不禁問道:“真的能夠申冤么?”
秦?fù)P回過頭來點了點頭,動情的說道:“放心吧,老nǎǎi,這人在做,天在看,我們一定是會盡責(zé)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看著秦?fù)P發(fā)動了汽車,沒有說話,就這么的披著衣服不顧寒冷的站在這秋天的夜里,這夜涼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