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真正替原主去愛他,卻也無法裝作無動于衷。
坐了會兒,她低頭看了眼手表,時間一點一滴地走著。
終于,她深吸一口氣,起身回房。
房間不大,床鋪整潔,衣柜老舊。
但她早已悄悄把一些東西整理出來,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
又坐回桌邊,等著陸清風回來。
窗外的天色漸暗,暮色從屋檐外漫進來。
桌上的臺燈被她打開,暖黃的光暈籠罩著那堆物品。
沒幾分鐘,他擦著手走過來。
毛巾搭在肩上,指尖還有些濕潤。
他站在門口頓了一下,才走進來,在她對面坐下。
“說吧,什么事?”
他一坐下,整個人帶來的氣場就變了。
不再是那個端碗洗碗的普通男人,而是一個有著強大存在感的陌生人。
光是坐在那,就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馮湘湘把面前的東西分了分。
她將一個淡黃色的信封推到他手邊,指尖在封口處輕輕點了點。
“這個信封里是一百塊,是我離家時帶出來的?!?/p>
她的聲音低了些。
“能不能請你幫我寄回去?手續(xù)費也在這兒了?!?/p>
說著,她在信封上輕輕放了一塊錢。
紙幣是嶄新的,邊緣整齊,還帶著印刷時的油墨味。
今天進城的時候,她特地問過張振東匯款要多少錢。
在郵局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向他打聽。
聽說是一塊錢收一塊手續(xù)費,心疼得她差點舍不得寄。
陸清風看了看,點了點頭。
“行,軍區(qū)就有郵局,明天就能寄出去。”
她就喜歡這種不拖沓的人,做事有條不紊,說話簡潔明了。
這種性格讓她覺得安心,也讓她心里那點不安悄悄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