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膛口是微微張開的嘴,煙囪像豎起的耳朵。
再稍加修飾,活脫脫就是一只守在家門口的窯爐貓。
“你還真照著畫的弄了?!”
她驚喜得不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隨便做做呢,沒想到連貓貓神態(tài)都抓得這么準(zhǔn)!”
馮立安在旁邊翻白眼。
“你們倆這是瘋了吧?一個(gè)爐子還整貓頭?這玩意兒能取暖還是能燒飯?真是吃飽了撐的,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馮湘湘壓根不理他,注意力全在泥塑上,嘴上還嘟囔著。
“你說啥?我聽不見!泥巴正和著呢,別打擾我創(chuàng)作靈感!”
“來!我來!”
她把背包一扔,順勢(shì)擼起袖子,幾步?jīng)_到泥堆前。
陸清風(fēng)忽然注意到異樣。
“你怎么穿這身?”
他眉頭微皺,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白色醫(yī)護(hù)外套上。
她一邊和泥,一邊噼里啪啦說今天救人的事。
“你又救人了?”
他聲音低了點(diǎn),語氣帶著一絲心疼。
“最近天冷,你別總是這么沖在最前頭。”
“又?”
她停下手,抬起頭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也救過人?”
“劉奕跟我說了,你以前因?yàn)榫热吮挥灹恕!?/p>
他語氣平靜,卻藏著一絲怒意。
“聽說那會(huì)兒你特別煩,怎么還敢沖上去?”
馮湘湘甩了甩手上的泥,滿不在乎地笑了。
“哎呀,當(dāng)醫(yī)生的,該出手時(shí)就出手,哪能因?yàn)榕卤挥灳涂s手縮腳?那不就成了冷血?jiǎng)游锪耍俊?/p>
陸清風(fēng)沒想到,她能把這么重的事,說得這么輕。
看著她專注捏泥巴的樣子,他心里突然一軟。
這人,真有點(diǎn)可愛。
不是那種嬌氣的可愛,而是帶著韌勁和熱乎氣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