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燈光有些昏黃,腳步聲在空曠的過道里回響。
胡麗擺擺手,語氣輕松。
“咱倆還說這些干嘛?你是我來這醫院后第一個真把我當朋友的人。我提醒你,是應該的?!?/p>
來這家醫院快一年了。
她兢兢業業,從沒出過錯,可卻沒人愿意靠近她。
大家都怕沾上她這個“掃把星”,怕被她連累。
只有馮湘湘,從第一次見面就主動打招呼。
“你知道嗎?他們看我天天蹲導診臺,也覺得我得罪人了,一個個躲著我,連句‘吃飯了嗎’都不肯說?!?/p>
導診臺位置偏,人流量大,工作繁瑣。
幾乎沒人愿意長期待在那里。
可她卻被安排在那里整整三個月。
別人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犯了錯的替罪羊。
這哪是排擠?
分明是欺負人。
職場里的冷暴力最傷人。
那種被集體孤立的感覺,比當面斥責還要折磨人心。
胡麗不是沒想過反抗。
可她一個普通護士,人微言輕,又能做什么?
“最近醫院不是要改制度嗎?說不定能輪到你?!?/p>
馮湘湘試圖安慰她。
如果真能推行下去,像胡麗這樣的老實人,或許有機會翻身。
胡麗聳聳肩,笑得有點慘。
“算了吧,改革能改到我這種‘小角色’頭上?那些領導眼里,只有大事兒。像我這種,誰在意啊……”
她苦笑了一下,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讓胡麗怎么也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剛到醫院,情況就徹底變了……
天剛蒙蒙亮,她推開醫院大門時,還像往常一樣低著頭。
可剛走到護士站門口,她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