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什么背景?有沒有不良記錄?這些你問過嗎?”
他目光如刀般銳利,繼續說道。
“對醫生來說,本事是其次,人品才是第一位的。本事再大,心壞了,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害人。要是她日后在手術臺上動了私心,甚至做出違背醫德的事,受傷害的不只是她自己,還有那些信任她的病人。”
賀老這一輩子走過風風雨雨,經歷的事情太多。
每一段記憶,都像刻在骨頭上的痕跡。
這些人,表面上笑容可掬,背地里卻冷血如蛇。
可劉奕就不一樣了。
雖然早就四十多了,可眼神還跟個孩子似的,干凈又單純。
他相信努力,相信善良明。
她笑了笑,語氣堅定地說。
“賀老,我信自己的感覺。這么多年,我的直覺從沒出過錯。”
她抬眼望向遠方,語氣平靜卻有力。
“我覺得馮湘湘這姑娘不錯,那天您不在場,要是您看見她處理問題那股靈勁兒,說不定也會愿意給她機會。她不怕臟,不怕累,面對突發情況不慌不亂,這種素質,不是光靠書本就能學來的。”
賀云天聽這話,心里忍不住嘀咕。
你爸也信感覺,一輩子就信錯一次,結果連尸首都找不著。
那個名字他從未提起,卻始終壓在心底最深處。
可有時候,他又挺羨慕劉家人。
因為他們敢信人,而他不敢。
他這一生,誰也不信。
從年輕時起,他就立下規矩。
不深交,不托付,不輕言信任。
他把情感鎖在最深的角落,只與手術刀和病歷為伴。
他活得像一座孤島,四面環海,無人可近。
正想著,忽然人群里傳來一聲的大喊。
“救人!快來人啊!有人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