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用最平實的語言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與目的。
馮湘湘心里一暖,賀老肯出頭,她感激得很。
可她又不想連累別人。
“您……”
她剛想勸幾句,喉嚨卻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她想說“您不必管這事”,可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賀云天一個眼神掃過來。
她立刻低下頭,不敢再言語,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那男人上下打量賀云天一眼。
“你說你是醫(yī)生,你就真是?那天她也說自己懂醫(yī),結(jié)果呢?你們這些……”
他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他根本不信眼前這位老人真有什么本事。
旁邊的劉奕冷冷插話。
“這位是從京城調(diào)下來的賀老,從醫(yī)四十多年。你們要是真想給孩子治病,就趕緊帶路,別在這兒廢話!”
這老頭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劉奕的聲音冷峻,帶著公職人員特有的威嚴。
旁邊的人也跟著勸起來。
“醫(yī)院都說了那孩子沒希望了,死馬當活馬醫(yī),讓這位老先生瞧瞧吧。”
“是啊,別太死板了,讓她一起去看看。要是真沒治好,責(zé)任也賴不著她!”
另一名中年婦女也幫腔道。
就這樣,馮湘湘跟著賀老和劉科長一塊去了市醫(yī)院。
她的腳步有些踉蹌,心情卻比剛才平復(fù)了許多。
至少,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其
她跟著供銷社的幾人走進病房。
病房里八張床,那孩子就躺在最里面。
床邊坐著一位中年婦女,正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