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別怕!有昭兒在!”
安頓一番后,宇文昭心中愈發冰寒。
“哈哈哈!”
半晌之后,搶錢結束,王麻子大笑三聲:“哪來的錢啊,原來是天上掉下的錢,還以為有多少,一貫還是五六百文?”
李員外、王麻子幾人相視而笑,從剛剛拋上天的數量,顯然沒有五貫那么多,說是幾百上千文還差不多。
還以為眼前這小子真的搞來了五貫,沒想到錢也不夠。
幾人笑著看了一場銅錢雨,都覺得高看了宇文昭。
“吶,莫說你有錢啊,這么多人看著,天上下錢,也下不夠五貫。
而且,還不是你一個人的。
老天爺賞錢,見者有份!”
宇文昭沒有理會,上前看著遠處抱著胸冷笑的衙差:
“《大業律》:聚眾搶錢,可類比‘強盜罪’論處。
若為首者,無論搶錢數額多少,皆處絞刑、斬首等死刑;
若為從犯,按其在犯罪中作用,或流放或斬首。”
待聽到宇文昭義正言辭的,將《大業律》的條款誦出,兩個衙差皆是一驚。
“搶錢過程中傷人,無論首從,皆加重懲處,重者可直接處斬,輕者流配。”
王麻子、李員外以及剛剛搶得熱火朝天的百姓,皆是露出恐懼的神情。
“慫恿者按“造意”者對待,處以杖刑,情節嚴重的亦可斬首。”
宇文昭眼眸似利刃,朝著兩個衙差刺了過去:“兩位官爺,今日帶著一群人來我院子,是準備慫恿大家,搶了我們孤兒寡母嗎?”
轟!
兩個衙役渾身一震,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兩個今日巡街,李員外一個給送了二百文,叫幫忙看著,若是欠債的宇文昭跑了,也好幫忙抓人。
本就是一個合規的閑差,即便發生眼前鬧劇,也無傷大雅。
結果傳言中的這個廢物庶子,竟然懂法。
他倆讀都讀不全,也就衙門里的主簿,說起來口若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