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幾聲,無人接聽。
霍季深固執地等著機械的女音響起提示音。
掛掉,再打過去。
一直都沒人接。
酒精上頭,擾得他腦海里的思緒混亂。
成年后,霍季深很少喝醉,他總認為自己克制清醒,理智客觀。
偏偏每次遇上許飄飄的時候,就全都成了酒杯里被加進去的冰塊。
看不到,被體溫和時間一起化開。
霍季深仰頭,喝下一大口酒。
冰涼的液體下肚,酒精上頭,太陽穴傳來叫囂的痛感。
喝了不知道多少,男人聲音沙啞,似自言自語。
“她現在不喜歡我。”
沙律恩哪里見過霍季深這幅樣子。
他什么時候不是天子驕子,俯瞰眾人。
小時候他們一群孩子在軍區大院玩耍,霍季深永遠是當將軍的那個,沙律恩和董一歐他們都是他的小弟。
此刻,酒吧燈光霓虹璀璨,斑斕的光落在霍季深臉上。
眼底一片晦暗。
看不真切神色。
卻又落寞。
沙律恩見狀,牙酸,又覺得不解。
“非她不可?你要什么女人沒有?哥們改天就給你介紹幾個。”
霍季深仰頭喝盡杯中酒。
“你介紹來的女人,喜歡的是霍季深的霍。”
沙律恩捏著酒杯,蹙眉,“有什么區別?婚姻原本就是兩個家庭的事。”
他們這種家庭的人,誰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
家世原本就是婚姻里最重要的籌碼,甚至勝過容貌人品,至于感情,有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是情理之中。
身旁的男人沉寂片刻。
沙律恩跟著道:“她現在不喜歡你,那你就讓她喜歡你唄。”
霍季深沒說話。
又點了好幾杯烈酒,全都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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