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奴和晴奴回到院中,繼續拿起那份心得,品評玩鬧,絲毫沒有察覺剛剛有人“偷閱”了她們的樂子。
而英奴,則在梁上,將那些羞人的詞句在腦海里反復咀嚼,臉上的熱度,一夜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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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您的下一封家書抵達。
主廳內,眾奴齊聚。婉奴站在堂前,展開信紙,開始宣讀。
當聽到您即將班師回朝的消息時,滿堂歡騰。而被點到名的蘭奴、墨奴等人,更是喜不自勝。
氣氛一片祥和,直到婉奴的聲音,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舒兒之心得,爺已閱。文筆尚可,情思亦佳…想來舒兒落筆之時,另一手亦未得清閑…此等勤學之心,甚好?!?/p>
“轟!”舒奴應聲軟倒,滿廳哄笑。
而站在人群中的英奴,心頭猛地一跳。爺…爺連這個都看出來了!她下意識地回想起那天看到的、微微洇開的墨跡,臉頰也跟著燒了起來。
她還沒來得及平復心緒,婉奴那細若蚊吶、卻又清晰無比的聲音,便將她徹底釘在了恥辱柱上。
“……然心得之中,有一處謬誤。英兒承歡,其泉非『涌』,乃『噴』也。一字之差,意境千里。蓋因其體質特殊,谷道緊致,穴內嫩肉經爺之龍根碾磨,快感積蓄至極點,便如山洪潰堤,一瀉千里…婉兒既奉命『批閱』,卻未察此謬,該罰…”
這段話一出,全場死寂。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部集中到了英奴的身上。
有好奇的,有促狹的,有震驚的,有羨慕的…那一道道目光,像無數根針,扎得英奴體無完膚。
她的臉,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從白到紅,再從紅到紫,最后變得慘白。
噴!
爺居然說她是“噴”!
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說!
那一刻,英奴只覺得天旋地轉。她仿佛被剝光了衣服,扔在了鬧市中央,身體最深處、最不堪、最淫蕩的秘密,被您用最云淡風輕的語氣,公之于眾。
“噗哈哈哈——”豐奴第一個憋不住,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哎喲喂…噴…哈哈哈哈…我的天爺…英姐姐,妹妹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原來你才是咱們府里藏得最深的那個騷蹄子啊…哈哈哈哈…”
豐奴的笑聲像一個開關,瞬間引爆了全場。壓抑的竊笑聲,曖昧的眼神交流,在主廳的各個角落里此起彼伏。
英奴站在原地,如遭雷擊。她看著周圍那些或戲謔或同情的面孔,聽著那些讓她無地自容的笑聲,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種想把在場所有人的腦袋都按進地里,讓他們再也笑不出來的沖動。
當然,她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那個遠在天邊,卻能輕易掌控這里一切的、她至高無上的主人。
而對于她的主人,她連一絲一毫的反抗念頭都不可能升起。那份發自靈魂的忠誠與愛慕,讓她只能在極致的羞恥中,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被您徹底看透并“認證”的戰栗與悸動。
那天之后,英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叁天。
第四天她出來時,人清瘦了一圈,但眼神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破罐子破摔后的平靜,以及…一絲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被您“認證”過的隱秘的驕傲。
只是從此以后,府里的人都發現,“噴將軍”這個外號,算是徹底焊死在了英奴的身上。而她每次聽到別人有意無意提起“噴”這個字時,都會下意識地握緊刀柄,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
這塊燒著了的木頭,算是徹底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