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結束后,云奴和林奴便在婢女的攙扶下,各自回院。那段從主院寢殿到綺羅院的路,對林奴而言,從未如此漫長過。每一步,都牽動著身體最深處的酸脹與酥麻。那不是純粹的痛苦,而是一種被徹底撐開、填滿、占有后的饜足余韻。她的腿根還在不受控制地輕顫,走動之間,甚至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正不受控制地從身下緩緩滲出,那是你昨夜留在她體內的、滿滿的恩賜。
當林奴的身影出現(xiàn)在綺羅院的月亮門時,早已在院中或撫琴、或練武的蘇奴和趙奴,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她們的目光,像兩道利劍,直直地射向林奴。
她們看到了。看到了林奴那張蒼白卻潮紅未褪的臉,看到了她虛浮無力的腳步,看到了她被婢女小心翼翼攙扶著的、幾乎無法獨自行走的姿態(tài)。更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小太監(jiān)手中托盤上,那些光華流轉的云錦和珠光寶氣的首飾。
那是勝利者的勛章,也是臣服者的烙印。
蘇奴的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與厭惡。她纖長的指尖在琴弦上劃過,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顫音,語氣冰冷如霜:“看來,林妹妹這一夜,倒是‘收獲頗豐’。只是不知,是靠著怎樣的狐媚手段,才換來這一身賞賜的?”
趙奴沒有說話,但她收劍回鞘的動作,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她冷冷地看著林奴,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污穢不堪的臟東西。
若是換作昨日的林奴,此刻怕是早已揚起下巴,用更尖酸刻薄的話語反擊回去。但現(xiàn)在,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們的鄙夷像風一樣吹過。
她甚至還對她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帶著幾分憐憫的微笑。
“蘇姐姐,趙姐姐,”她的聲音柔和而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你們錯了。”
她掙開了婢女的攙扶,堅持著自己站直了身體,盡管雙腿抖得更加厲害。
“這些,”她指了指身后的賞賜,“不是奴用什么手段換來的。而是爺?shù)亩鞯洌桥K于明白了如何作為一個‘奴’之后,爺給予的認可。”
“一派胡言!”蘇奴冷斥道,“將搖尾乞憐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還有沒有一點世家女的廉恥之心?”
“廉恥?”林奴笑了,那笑容很輕,卻帶著一種大徹大悟的通透,“在親身領受過爺?shù)纳裢螅琶靼祝欠N東西,是這世上最無用、最可笑的枷鎖。它只會讓我們看不清自己的位置,看不清爺?shù)膫ゴ蟆!?/p>
她迎著趙奴那充滿敵意的目光,坦然道:“趙姐姐,你這一身武藝,若是用來承受爺?shù)谋迵榕c沖撞,想必能比旁人堅持得更久,更能取悅爺。蘇姐姐,你這一手好琴,若是在爺?shù)纳硐拢每藓芭cshenyin,譜寫出最動人的樂章,想必也會讓爺龍心大悅。”
“住口!”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