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玉髓歡(一)
那夜極致的蹂躪過后,數(shù)日悄然而逝。
英奴那被軟軟用牙齒細細“品嘗”過的小肉條,即便用了上好的藥膏,也遲遲未能完全消腫。它就那樣可憐地、又有些不知羞恥地挺立在腿心,被褻褲稍一摩擦,便會泛起一陣磨人的酸麻,讓她時刻都忘不掉被您支配的滋味。
這日午后,惠風和暢。你正在書房處理堆積的公務(wù),英奴便立在你的身旁,為你細細地研著墨。她不敢抬頭,卻能從眼角的余光,瞥見你那專注而俊美的側(cè)臉。沒有了床笫間的暴虐,此刻的你,是運籌帷幄、威嚴無雙的主人,這讓她心中既敬畏又癡迷。
書房的一角,堆著幾個尚未歸庫的禮匣,都是些附屬小國進貢來的奇珍。你正批閱著一份北疆的軍報,需要查找一份舊的卷宗。
“英兒,去把墻邊那排紫檀木架第三層,那個黑色的漆盒拿過來。”你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是,爺。”
英奴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起身向書架走去。那些禮匣正好擋住了去路,她小心翼翼地繞開,伸手去夠那個漆盒。許是站得久了,腿有些發(fā)麻,她身子一晃,手臂不慎撞到了旁邊一個半開的檀木小匣。
“啪嗒”一聲輕響。
一樣?xùn)|西從匣中滾了出來,骨碌碌地滾到了地毯上。
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你從文書中抬起頭。你微微蹙眉,循聲望去,只見英奴正手忙腳亂地要去撿那個東西。
“慌什么。”你的聲音平淡無波,卻讓英奴的動作瞬間僵住。
你看著滾落在地的那件物事,眼中露出一絲好奇。那東西不過巴掌大小,通體是一種溫暖的、仿佛凝固了的蜜糖般的玉色,質(zhì)地看著溫潤細膩,不似尋常玉石那般冰冷。它的造型頗為奇特,一端渾圓,另一端卻被雕琢成了盛開的蘭花形狀,中間是中空的。
你記得,這似乎是西域于闐國這次上貢的珍玩之一。于闐國以美玉聞名,其國主又以窮奢極欲、耽于享樂著稱,時常會進貢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拿過來給爺瞧瞧。”
“是…”
英奴不敢耽擱,連忙將那玉器和裝著它的檀木匣一同捧起,跪行到你面前,高高舉過頭頂。她全程低著頭,不敢去看那東西的模樣。
你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接過匣子。先是拿起了那件玉器,入手溫潤,竟不似玉石,反倒有幾分肌膚般的觸感。你用指腹摩挲著那蘭花狀的開口,又看了看那中空的內(nèi)里,若有所思。隨即,你注意到了匣子底部,還鋪著一卷小小的、用紅絲線系著的羊皮紙。
你解開絲線,展開了那卷羊皮紙。
只掃了一眼,你的嘴角便控制不住地向上勾起,最后,竟是發(fā)出一聲意味深長的低笑。那笑聲,在這安靜的書房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危險。
英奴跪在地上,聽到你這熟悉的、每次想出什么惡劣玩法時才會有的笑聲,不由得渾身一顫,心中警鈴大作。
你瞥了一眼她那緊張得繃緊了的后背,將手中的玉器隨手放在桌上,卻把那卷羊皮紙遞到了她的面前。
“英兒,”你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喜歡這個?”
英奴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地接過了羊皮紙,小心翼翼地展開。當看清了上面那娟秀又不失風骨的西域文字,以及旁邊的漢字注解時,她的臉“轟”地一下,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
只見那羊皮紙上,赫然寫著——
《玉髓歡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