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之心得,爺已閱。文筆尚可,情思亦佳,足見其誠。然,紙張褶皺,墨跡略有洇開,且似有暗香浮動。想來舒兒落筆之時,另一手亦未得清閑,正忙于『實踐』心中所想吧?此等勤學之心,甚好。」
「轟!」
這段話一念出來,舒奴的腦袋里就像炸開了一個響雷。她「啊」的一聲驚呼,整個人便軟倒在地,一張俏臉血色盡褪,又在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那晚動情的痕跡,竟被您看得一清二楚!那種被窺破最私密心思的極致羞恥,讓她恨不得當場死去。
滿廳的奴兒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壓抑不住的、曖昧的哄笑。豐奴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指著舒奴,媚眼如絲。
婉奴硬著頭皮,繼續(xù)念下去,但聲音已經細若蚊吶。因為接下來的內容,是只針對她和晴奴的。
「……然心得之中,有一處謬誤。英兒承歡,其泉非『涌』,乃『噴』也。一字之差,意境千里。蓋因其體質特殊,谷道緊致,穴內嫩肉經爺之龍根碾磨,快感積蓄至極點,便如山洪潰堤,一瀉千里,非尋常女子之涓涓細流可比。婉兒既奉命『批閱』,卻未察此謬,可見用心不誠,該罰。」
「……晴兒身為協理,未盡監(jiān)督之責,致使批閱疏漏,亦有同罪,一并受罰。」
這段話,婉奴是含在嘴里,用氣聲念完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烙熟雞蛋。而她身旁的晴奴,早已是鳳目圓睜,眼中又是羞憤又是無奈,放在膝上的雙手,死死地攥成了拳頭。
怎么又是我!
晴奴在心中發(fā)出一聲無聲的吶喊。
當然,最關鍵的懲罰內容,婉奴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念出來的。她們在眾奴退下后,屏退左右,才將信的最后一段,反覆看了數遍。
「……罰爾二人,自今日起,至爺回京之日,每日午時,入密室,坐炮機半個時辰。念及爾等尚需管理府中庶務,朕心什恤,特許只開第四檔。然,爺亦知,此等懲戒,于爾等而言,恐非懲罰,而是賞賜。想必屆時,滿院皆是浪叫嬌啼,爾等好自為之。」
「……另,婉兒,晴兒,將身子洗干凈了,等爺回來。」
信的最后,是她們再熟悉不過的、霸道又戲謔的命令。
晴奴看完,一把奪過信紙,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婉兒的鼻子,連名帶姓地叫道:「蘇蘊錦!你看!你看這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平白無故地,害得我又要跟著你一起受罰!」
婉奴自知理虧,只能紅著臉,小聲辯解:「我…我哪里知道爺會看得這么仔細…連一個字都不放過…」
「哼!」晴奴冷哼一聲,卻又忍不住將信紙拿回眼前,看著那句「將身子洗干凈了」,臉上的惱怒,漸漸被一層濃得化不開的春情所取代。她咬著下唇,聲音又軟又媚:「這個壞東西…人還沒回來,心就先飛回來折騰我們了…真是…壞到了骨子里…」
是啊,壞到了骨子里。
卻也讓人,愛到了骨子里。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混雜著羞恥、惱怒、期盼與濃濃愛意的復雜光芒。她們知道,從明天開始,直到您回京的那一天,府中密室里那兩臺冰冷的機器,將會成為她們最甜蜜的刑具,日日用您的尺寸與溫度,提醒著她們,她們的主人,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