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姐?英姐姐?”琉璃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也臉紅啦?”
英奴猛地回過神,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轉身就走。“今日不練了?!彼齺G下這句話,腳步匆匆,背影甚至帶上了一絲狼狽。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豐奴笑得更大聲了,那浪蕩的笑聲傳遍了半個院子:“哎喲,真是難得一見吶,咱們的鐵將軍,這是害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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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英奴變得很奇怪。
她對練的時候總是走神,好幾次差點被舒奴的木刀掃到,搞得舒奴提心吊膽,以為自己哪里又得罪了她。
最詭異的是,英奴開始有意無意地出現在婉奴和晴奴的院子附近。有時是倚在月亮門邊擦刀,有時是在院墻外的樹下打坐。那雙眼睛總是不經意地往房間里瞟,像一只想偷魚吃又故作矜持的貓。
府里的人精們都看出了端倪。豐奴更是逮著機會就調笑她:“喲,英姐姐,這是改行當門神了?還是說婉夫人和晴夫人的院里藏了什么武功秘籍,值得你這般日夜窺探啊?”
每當這時,英奴便會冷著臉,一言不發地離開,只是那越來越紅的耳根,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一定要看到那篇心得!
機會,終于在一個陽光和煦的午后降臨。
婉奴的院子里,她和晴奴正圍著一張小幾,對著那幾頁宣紙,一面看,一面笑鬧。
“你瞧瞧這句,‘恨不能化為穴鞘,將其吞納入腹’,嘖嘖,真是騷得沒邊了?!鼻缗笾磷?,笑得雙肩亂顫。
“你還說!快別念了,羞死人了…”婉奴滿臉通紅,伸手去搶。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匆匆來報,說是廚房新燉了血燕,請兩位夫人去品嘗。兩人正是看在興頭上,哪里舍得走。但美食的誘惑同樣巨大,一番天人交戰后,晴奴拉著婉奴起身:“走走走,快去快回,回來再看這小騷蹄子還能寫出什么花樣來!”
她們笑著離去,卻忘了將那幾頁“虎狼之詞”收起來,就這么大喇喇地攤在院中的小幾上。
躲在暗處的英奴,心跳如擂鼓。
她看著那幾張在微風中輕輕顫動的紙,只覺得上面仿佛寫著什么絕世的武功秘籍,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軍人的紀律和個人的好奇心在她心中瘋狂交戰,最終,好奇心以壓倒性的優勢勝出。
她深吸一口氣,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潛入院中,來到了小幾前。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熟悉的、清秀中帶著一絲鋒利的字跡上。
“……英姐姐之媚態,非在皮肉,而在風骨。其承歡之時,眉頭緊蹙,似不堪其苦,然其媚穴之內,卻浪涌潮生,緊咬陽鋒不放…」
“轟!”
英奴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讓她眼前陣陣發黑。
浪涌潮生…緊咬陽鋒不放…
她湊得更近了些,甚至能聞到紙張上殘留的、舒奴落筆時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還能看到幾處因為手心出汗而微微洇開的墨跡。這些細節,讓她更能想象出舒奴當時是如何一邊回憶,一邊動情地寫下這些文字。
她的臉頰滾燙,呼吸急促,雙腿不受控制地夾緊。一種陌生的、強烈的電流,從尾椎竄起,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原來…原來在別人的眼中,自己是這副模樣的?如此…淫蕩入骨。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和說笑聲。
是婉奴和晴奴回來了!
英奴心中大駭,想立刻離開,但那雙眼睛卻像是被黏在了紙上,貪婪地想再多看一個字。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來不及多想,身形一縱,如貍貓般竄上房梁,屏住了呼吸。
婉奴和晴奴回到院中,繼續拿起那份心得,品評玩鬧,絲毫沒有察覺剛剛有人“偷閱”了她們的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