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星當然知道他,國內(nèi)搖滾圈的頂流,以技術(shù)精湛和毒舌出名。
不愧是毒舌,出口就擊垮她剛剛建立起的一點點自信。
破綻百出?
他說的沒錯,剛才因為緊張和情緒激動,她的確有幾個細節(jié)處理得非常粗糙。
剎那間,她內(nèi)心閃過不甘,憑什么我就要因為恐懼而留下瑕疵?
憑什么要被他這么輕易地定義為“業(yè)余”?
就像林菲菲和傅明軒!都在不斷否定她的能力!
她突然抬頭,看向快急瘋了的夏知遙,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
“遙遙,別管手機了。”她小聲說道。
“給我……找個面具來。”
夏知遙愣了一秒,隨即立刻明白了什么,重重一點頭:“懂了!等著!”
她一陣風風火火地翻箱倒柜,先是拿出一個華麗的舞會面具,又立刻丟掉。
最后從一個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個啞光黑色的面具。
鏡子里,蘇晚星戴上那個啞光黑色的金屬面具,只露出一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
“不夠。”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穿著一身柔軟的家居服,和這張充滿攻擊性的面具格格不入。
夏知遙一拍大腿,沖進衣帽間,幾乎是把整個衣柜都掀了。
“這件!鉚釘機車皮衣!我壓箱底的寶貝!”
“還有這件!印著骷髏玫瑰的做舊黑t恤!”
“褲子換成這條破洞的!再把你的馬丁靴穿上!”
幾分鐘后,當蘇晚星重新走出更衣室時,夏知遙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鏡子里的人,身形纖細卻充滿了力量感。
黑色的皮衣泛著冷硬的光澤,而t恤上的骷髏玫瑰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這才是她,被傅明軒壓抑了整整三年的,那個真實的、帶著尖刺的靈魂。
她重新背上那把黑色電吉他,走到依舊卡頓的手機鏡頭前。
此刻,直播間的幾萬人,都以為主播已經(jīng)嚇跑了,彈幕上全是惋惜和爭論。
突然,一個戴著黑色面具、一身黑色勁裝的身影,毫無征兆地重新出現(xiàn)在模糊的鏡頭里。
她沒有看鏡頭,只是低頭,右手隨意地在琴弦上撥出了清晰的琶音。
干脆利落。
這無聲的動作,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挑釁性,像一個優(yōu)雅而冷酷的回應(yīng):你說我沒技巧?
下一秒,她右手撥片狠狠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