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眼前年輕人,皺眉說道“是你?”
“是我。”
謝玄衣重新將眾生相戴了回去,淡淡道“上面這些身份其實(shí)都不太重要,你只需要記得一個我是趙純陽的弟子。”
朱雀大妖囂張氣焰頓時蕩然無存。
“……”
趙純陽來金鰲峰的那一日。
對朱雀而言,是一甲子以來最為黯淡的日子,用至暗之日來形容,毫不夸張。
它沒好氣道“你過來做什么?”
“沒什么……身為兄長,總該盡到‘兄長’的責(zé)任。”
謝玄衣?lián)u了搖頭,道“過段日子,我要離開劍宮一趟。遠(yuǎn)行在即,我想見見姜凰,與她說幾句話。”
“你是她的兄長?”
朱雀大妖仿佛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你知道她是什么東西么?”
“凰血后裔。”
謝玄衣笑了笑,道“某種意義上來說,姜凰比你血統(tǒng)的還要強(qiáng)大。”
轟隆隆!
站在石柱上的紅袍男人微微傾斜身子,那件紅袍瞬間便被熾烈火光撐破,這具本來瘦削的身軀一剎那綻放出千萬蓬赤紅流光,化為一頭數(shù)十丈巍峨的猙獰妖鳥,這還是有鎖妖陣紋壓制的情況,僅僅一個呼吸,那巨大妖鳥頭顱便抵在了謝玄衣面前,燃燒著熊熊火光的巨大豎瞳,與謝玄衣平靜雙眼對視。
“她是妖,你是人……”
朱雀譏諷笑道“你覺得你當(dāng)真是她兄長?你有什么資格?!”
那插入鎖妖地四面八方的石柱,這一刻齊齊亮起璀璨光華。
這些石柱激射出一道道赤紅神霞,朱雀背后的鎖鏈化為極光,瞬間繃緊,將它拽地身軀顫動,通天掌律也引召出數(shù)百道劍氣,懸掛在鎖妖地上空,以防朱雀暴怒,發(fā)動攻擊。
對此。
謝玄衣只是風(fēng)輕云淡地?fù)哿藫垡律溃度ツ菈嬙诮饎傮w魄上的火星。
“你應(yīng)該清楚,姜凰身體里有兩縷魂。”
謝玄衣知道,朱雀大妖不敢動手。
并不是因?yàn)樗私庵烊浮?/p>
而是因?yàn)椤私鈳熥稹?/p>
趙純陽既然來過鎖妖地,并且放心將姜凰送到朱雀麾下,便說明,所有麻煩,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
這也是他表明自己身份的緣故。
很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