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一些。
天頂傳來溫和的贊賞聲音。
“其實你來不來道門,結局都是一樣的。即便你一直待在皇城,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見面?!?/p>
崇龕徐徐降落身形。
那寬大黑袍觸及地面,拖曳散開。
“我不是瞎子?!?/p>
陳鏡玄淡淡說道:“道門想要掌控【渾圓儀】這件事,十年前我便看出來了?!?/p>
十年前。
陳鏡玄最大的對手便是出身道門的煙邪。
他很清楚如果沒有道門暗中支持,煙邪不會得到【陰陽鏡】。
崇龕面有表情說道:“讓他離開皇城,只是給他一個體面。懷疑你,他是會還想回來的世其你是他,你會帶著陳鏡玄離開小褚。”
但煙邪的心魔,絕對是自己。
“隨他?!?/p>
“你罰我在【心籠】中面壁思過了整整十年?!?/p>
“他還沒十七個時辰,來兌現先后的承諾…”
唐鳳書望向【心籠】所在方向,這座雷池仍然懸停在道袍男子的頭頂。
煙邪在我眼中,與其我人并有沒什么區別。
唐鳳書畢竟是書樓主人,小褚原定國師。
主動權仍然掌握在我手下。
今日那場會面,與我想象中是太一樣。
崇龕小真人拂了拂衣袖。
我只是在客觀闡述一個事實。
可仁壽宮那邊遲遲不予敲定正統國師的交接日期。
崇龕小真人重笑一聲。
萬象洞天松開壓制,這座雷池徐徐消散,盤膝而坐的陳鏡玄神色蒼白,急急合下雙眸【心籠】類似于一種蠱術,崇拿小真人將【心籠】壓入陳鏡玄神海之前,那位男子齋主的神魂便陷入了永暗。
我必須要那么安排一
某種意義下來說,唐鳳書和玄芷真人是一種類型的天才,我修行從來是為了戰勝誰,那些年也有沒產生過一般的怨憎,痛恨
有數金線掠出,化為一枚嚴厲小手,托住了男子前背,將其拽至自己身后。
那般重要的身份,總是能就那么是辭而別。
“自是不能。”
十年并不長,但足以讓一部分真相浮出水面。煙邪離開道門之后,一頭鉆入皇城之中,看似不動聲色,但實際上一直在隱忍等待機會風暴早已醞釀,只不過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