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還活著,這一戰明明還沒有結束,趙純陽卻是忽略了自己,把自己當做了空氣。
她知道自己敗了。
但她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
“倒是忘了你了。”
此言一出。
謝玄衣回過頭來,冷冷開口,反諷說道:“這里還有一個活的東西呢……”
雖是這么說,但謝玄衣沒有靠近,而是站在劍源長河之中,在師尊道源的層層保護之下,保持著與圣后的安全距離。
至于那把釘入不朽樹的【沉疴】,謝玄衣也沒有急著取回。
雖然此刻圣后虛弱地只剩最后一口氣……但這畢竟是一位“天人”。
謝玄衣不會給元凰一絲一毫的機會。
謝玄衣沒有稱呼元凰“活人”,而是“活的東西”。
在他看來,圣后所作所為,已經不配稱之為人……當然,她本身就不是人。
“呵……”
高大女子對謝玄衣的譏諷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低聲笑道:“伶牙俐齒,活了第二世,怎地與先前不一樣了?我記得當年你站在這株樹下,可沒那么多話。”
“……”
聞言,謝玄衣瞳孔微微收縮。
魂海傳來輕微的疼痛。
他看著眼前的不朽樹,高大茂密的枝葉如流火一般搖曳舒展,無論誰見到這一幕,都該畢生難忘。
但謝玄衣卻是沒有印象了。
關于月隱界的一切,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當年,發生了什么?”
謝玄衣死死盯著圣后,一字一句沙啞開口。
天下皆傳。
他刺殺褚帝于月隱洞天。
此后皇城大亂,大褚傾頹……謝玄衣失去記憶,逃竄北海。
這么多年。
月隱界發生的事情,成為了謝玄衣心中的一根刺。
他無論怎么回憶,都想不起十年前的那段“灰暗”過往,即便在離國喝下“醉仙釀”,也只是撿回了少許逃出皇城的破碎記憶。
沒人知道十年前的月隱界到底發生了什么。
除了圣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