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白漪無可奈何地說道:“只可惜這‘天元化身’,只適合在秘境內部走動。倒不是離不開天元山,而是一舉一動,一拳一腳,皆要依靠秘境元氣支撐……一旦離開秘境,化身威力便要大打折扣。”
如果主戰場就在天元,這縷化身,毫無疑問可以媲美陽神,甚至不是一般陽神!
當主戰場再擴大些,覆蓋在道門主宗范圍內,這道化身戰力會稍稍下跌一些,但也可以稱得上不俗。
可再遠……一旦元氣斷缺,這化身便什么都不是了。
“原來如此……”
謝玄衣忍不住輕嘆。
他望向不遠處的道袍稚童。
鈞山大真人對剛剛這一戰置若罔聞,小家伙望著符箓天井和云穹出神,眼中滿是黯然。
“掌教……還能回來么?”
謝玄衣猶豫再三,問出了這個冒昧問題。
“我……不知道……”
鄧白漪深吸一口氣。
她本想說一些振奮人心的話,可話出口后,聲音卻越來越小:“我只是一個小修行者……我不了解神游,也不了解掌教……”
因為謝玄衣,她從北郡踏上了修行路。
因為謝玄衣,她卷入到了這場風波之中。
可距離自己煉氣開竅,剛剛才過去一年——
這一年多,諸多機遇,諸多造化,諸多福緣。
鄧白漪以極快速度晉升,幾乎是飛升一般抵達了馭氣境,放眼同齡,同境,她已是佼佼者。
可她心底清楚,自己與謝玄衣這樣的天才妖孽相比,實在差得太遠。
修行不是一步快,步步快。
有些天塹,是會卡住一輩子的,有再好的運氣都沒有用……
未來十年,她能修得陰神,便要燒一炷高香。
陽神,神游,天人。
這些東西,離她太遠,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