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海見到了禪師。”
謝玄衣沉默了許久,認(rèn)真說道:“要想從‘神游’之中解脫,就必須你我齊心合力……”
“為什么要從‘神游’之中解脫?”
短暫的靜默之后。
蹲在火爐旁的絕美女子終于抬起了頭。
姜妙音捋起散落的碎發(fā),望向謝玄衣的雙眼,認(rèn)真問道:“在這里,你沒有被追殺,劍宮沒有被破壞,一切都很好。你先前說,這里是宿命長河的另外一道投影,并非幻夢……既然不是幻夢,為何要選擇離開?”
“因?yàn)椤?/p>
謝玄衣欲言又止。
“因?yàn)榛榧s的事情么?”
姜妙音笑了笑,道:“我知道老爺子和你說了什么,宴樂王的事情……是真的。”
“你……”
謝玄衣神色復(fù)雜。
“玄衣師兄……我其實(shí)比你醒得要早許多。”
“這段時日,這里發(fā)生了許多許多事。關(guān)于‘神游’和‘心劫’,妙音已分不清……”
姜妙音忽然說道:“但其實(shí)此時此刻真假,應(yīng)當(dāng)也不重要,對吧?”
“你是你,我是我。”
“如此一來,是神游是幻夢,都無所謂了……”
長久的停頓之后。
“你說得沒錯。”
庭院中,謝玄衣主動打破了這份死寂。
他坐在爐火前,眉心有劍氣跳動,與火芯一同燃燒。
“神游幻夢,都無所謂。”
謝玄衣平靜說道:“你若不同意與宴樂王的婚約,只需一句,那婚書即便送來,也不過是一張廢紙。”
姜妙音心湖顫了一下,輕笑道:“我若是同意呢?”
“我不同意。”
謝玄衣再次開口,認(rèn)真說道:“那婚書,依舊是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