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戰之后,劍宮展現了足夠強大的威懾力,趙純陽開始在蓮花禁地漫長閉關,期間圍殺墨鴆大尊,才出了一次面。
“師兄跟我說,劍修之劍,不在其形,而在其心。”
趙通天瞇起雙眼,聲音復雜地開口:“有些話,并不難懂。但這道理……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
他的劍,他的道,和金鰲峰一樣。
筆直鋒銳。
寧折勿曲。
他教導弟子,一直都是這般。
但師兄不一樣。
趙純陽的“道”,已經不再拘泥于“劍”,這位劍宮掌教,早就實現了各種意義的超脫。
一層曙光突破陰云,就此灑落。
長夜殆盡。
師叔侄二人站在城頭,沐浴暖風,相顧無言,沉寂多時。
許久之后。
趙通天再度開口,夾雜著意味復雜的一聲輕嘆:“玄衣……你來鎮海臺,總不會和先前那個傻小子一樣,是為了看看海景吧?”
先前呵斥褚果之時。
掌律其實心里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二。
褚果雖年輕,但他來鎮海臺,必定得到了“陳鏡玄”授意。
對陳鏡玄這個晚輩后生,趙通天心中已不僅僅是單純的欣賞了。
這是一個年紀輕輕便超越師父言辛的“天才國師”。
某種意義上來說。
這是和自家玄衣一樣,千年一出的“妖孽”。
趙通天知道,鎮海臺的獸潮,城主府的戒嚴,今夜發生的一切……必定都在陳鏡玄計劃之中。
既如此。
謝玄衣的抵達,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天亮之后,計劃還要繼續。
很顯然……鎮海臺不會是謝玄衣的最終站。
“我還要再往‘那邊’去一點。”
謝玄衣伸出手指,指了指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