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通天瞇起雙眸,下意識說道:“既然猜出了妖國那棋手的用意……何不順其為之,靜觀其變?”
大褚如今需要休息。
妖潮停歇,乃是好事。
至于離國。
這幾年離國雖與大褚止戈,但其中心思,路人皆知,妖潮若是覆了懸瓶關。陳翀無暇顧及外事,對大褚而言,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
謝玄衣沉默。
“懸瓶關,只是離國北境第一道邊陲要塞?!?/p>
趙通天陷入思索中,自言自語地說道:“即便丟了懸瓶關,這一戰還有得打,唇亡齒寒這道理我還是懂的,只不過此刻實在沒必要‘雪中送炭’……”
說到一半。
掌律悚然而驚:“等等,陳鏡玄要你出境,總不能是‘火上澆油’的吧?”
“火上澆油……我們是那種人么?”
謝玄衣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概就是了。”
這話一出,掌律已經忍不住在心中腹誹了。
“其實……”
謝玄衣托腮看著遠方,目光越過了山,也越過了海。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懸瓶關丟不丟這件事情,既重要,也不重要?!?/p>
什么鬼話,完全聽不懂。
掌律更茫然了:“既重要,也不重要?”
“這取決于,眼前那座懸瓶關,到底是誰的懸瓶關。”
謝玄衣輕聲且認真地說道:“斗了這么多年,總該有個消?!疫@次去離國,既要雪中送炭,也要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