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息,絕對錯不了。”
姚叔壓低聲音,緊張說道:“那人根本沒有施展道境,就攔住了我所有攻擊……神通,寶器,一樣沒有動用。他來到我的道域之中,我一絲一毫察覺都沒有。”
“那人是誰?”
朱拱沙啞開口。
“我……”
姚叔神色復(fù)雜:“我沒看清。”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
即便那位強者就站在他的道域中,他也看不清對方面容。
只記得,那人著一身黑衣。
所站之處。
方圓三尺,被一層無形勁氣籠罩。
自己的風(fēng)雪,根本就落不上去,這種情況下,他哪里還有膽量動用神念探查?即便探查也得不到結(jié)果,只會引起對方不滿。
“容我捋捋……”
朱拱跌坐在椅上,用手捏著眉心,過了片刻,咬牙說道:“你的意思是……我那蠢侄子千挑萬選,偏偏選中了一個參悟‘滅之道則’的洞天初境……那謝月瑩頓悟突破的時候,偏偏有一位陽神就在附近,感應(yīng)到了這縷氣息?”
太巧,太巧!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是的……”
姚叔苦笑一聲,無奈說道:“整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朱碩那邊,你怎么處理的?”
朱拱皺眉開口。
“我已叮囑過了。”
姚叔道:“少爺雖然平日里喜歡玩樂,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他應(yīng)當(dāng)拎得清楚輕重,不至于把此事說出去。”
“不,此事事關(guān)重大。”
朱拱搖了搖頭:“待會你便動用術(shù)法,將他神海中的記憶抹去……今夜這抱月樓的變故,透露著一股古怪,我要將此事上報給納蘭先生。”
“侯爺!”
姚叔心里一驚:“那位大人刻意叮囑了,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況且侯府里的那些賬簿,他已經(jīng)看過一遍了。”
“些許爛賬,納蘭先生心里怎會沒數(shù)?”
朱拱擺了擺手,渾不在意:“本侯坐在這個位置……西寧城的漕運,商貿(mào),怎么可能滴水不沾?如若我一點不拿,一點不取,那些人會安心么,納蘭先生會安心么?侯府的那些爛事,不值得納蘭先生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