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姈姈以后,她才驚覺姈姈在這崔家的東西少的可憐,她自己的東西一個箱子便能裝得下。
而她后來陸陸續續送給姈姈的那些東西,姈姈好像都不怎么喜歡。
崔明月有些挫敗。
干枯的水井沒了水,卻升起一片血海。
她一個嬌滴滴的世家貴女,見到了自己此生都難以忘懷的恐怖場面,或許那樣殘忍的畫面比戰場還可怕。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弱小。
門口忽然傳來響動。
崔明月語氣略帶著一絲虛弱,還沒說話便瞧見一個金光燦燦的人拉著另一個金光燦燦的人走了過來。
后面的男人不動如山,不管前面的女孩是多么的著急,始終閑庭信步般不緊不慢的走著。
而前面看見她便眼前一亮的姑娘如同乳燕歸林般,像是觸電了一樣甩開了男人的手。
隨后邁著擔心卻又雀躍的步子朝著崔明月沖了過來。
李治快步上前,拉住撒歡的小狐貍。
習慣性掌控一切的兩位偽裝大師一眼就看見了捏在崔明月手中的小衣。
李治的眉心跳了跳。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防了男人還要防女人嗎?
他幾乎敢確定,那絕對不是崔明月自己的東西。
李治緊急剎車收回自己的目光。
但崔蘭姈才不在乎這些。
她的手又被李治牽住。
她回頭瞪了一眼李治,笑得有些咬牙切齒。
她現在是個啞巴,啞巴懂嗎?
這混蛋把她的手牽住了,她要怎么說話?
這跟捂住她的嘴巴有什么區別?
崔蘭姈又開始觸電了,甩甩甩甩到厭倦。
“聽聞崔小姐生病了,姈姈很是擔憂,皇后事務繁忙,所以求著朕帶她來看看你。”
求?
混蛋皇帝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