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月長呼一口氣,將身體里密密麻麻的疼痛強行壓制。
“我知道,這些都不重要。”
“廢話真多。拿下!”
一道清潤的男聲此刻顯得有些不耐煩。
“稚奴哥哥,還是你的聲音好聽多了。”
盧偊:……
隱藏已久的禁軍將所有人團團圍住,尋烏去將魏老頭扶出馬車。
蘭姈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
“好久不見,姈姈。”
李治騎在高頭大馬上,整個人顯得更像是一個玉面小將軍了。
若是放在戰場上,估計也得像蘭陵王一樣戴著個面具才行。
“稚奴哥哥怎么親自來了,姈姈深感榮幸。”
蘭姈挑了挑眉,眼看著盧偊帶來的人被一個不少的抓住,她心中的大石落下不少。
“你需要,我自然就來了。”
李治沒有多說,余孽之事他們早有共識,死過一回的人總是格外謹慎,輕易不肯冒頭。
所以這次蘭姈回洛陽就是一次很好的機會。
要上牌桌,李弘這個小崽子還不夠格。
當爹的就是當爹的,怎么會被一個小崽子爬到頭上來呢?
崔明月見蘭姈一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李治嘴唇一勾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得意的很好,她正好有一個當爹的賬要算一算。
他們老李家太邪門的了。
噩夢這么多次,就算夢醒之后沒什么大印象,但頻率高呀,蘭姈再怎么笨也能猜出個大概身份。
再加上這張有個一半相像的臉,崔蘭姈要是還不知道那人是誰,她已經可以用一根白綾將自己勒死得了。
不過,先帝怎么一點道理都不講呢?
果然是個感情充沛還愛孩子的爹,死了都得為自己三十來歲的老兒子操心。
當然了這個愛孩子指的是文德皇后的這幾個孩子。
先帝對他的這些孩子們差別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