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宇文昭心急,秦霜這邊反倒是升起了一股玩味:
“這不重要,首先我們不是敵人。”
宇文昭亮出已經被舊患,染紅的手臂,暗道:傷口都被你震裂了,怎么說?
秦霜略顯尷尬,將長槍收回。
壓低聲音說道:“現今大隋,先是征調數百萬民夫,開鑿運河。因勞累、疾病、饑寒死于工地的不下萬人。
后有涿郡聚兵,東征高句麗。百姓口糧被征作軍需,民間土地荒蕪、糧荒頻發,百姓流離。
徭役繁重,民力早已耗盡。多地饑饉,餓殍滿地。
山東、河北等地率先爆發民變,戰火初燃。”
宇文昭略微皺眉:“嗯,天下是挺亂。”
秦霜抬眼,依舊壓低聲音說道:“宇文昭,虧你是前朝皇室血脈,竟然罔顧天下蒼生,茍且在這個彈丸之地,不思進取。”
“前輩,你說的這些天下大事,我幫不上忙啊,硬要拉上我的血脈說事也沒用。
現在我認識的宇文氏,好像就剩我一個人了?”
宇文昭雙手一攤,似乎以前聽娘說過,父親這一脈,確實是北周皇室的旁支。
只不過楊堅奪權滅周,自己這一脈也沒什么存在感,所以,就這樣混到了如今。
“哦,不過我今天被任命為西面鷹揚府隊正,也入了軍戶,嗯
國家有難,定當拋灑熱血維護。”
秦霜繼續說道:“我今日觀你所作所為,有勇有謀,且運籌帷幄,料定先機,絕非池中之物。”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推翻楊廣暴政,還天下一份安寧?”
天下百姓無非是想要,安穩地吃上一口飽飯而已,結果楊廣好大喜功,勞民傷財。
聽到對方這樣說,宇文昭心中一緊,冷聲說道:“我是大隋的隊正,你竟然公然要我造反,你到底是何人!”
“哼!你是大隋的兵不假,不過你以為靠你一人,真能扶大廈之將傾?”
“為了給親娘報仇,引麻匪進城,屠殺宇文家八十三口,手刃主母、姨母。
雖然你不擇手段,卻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事后,又引來官兵,在里應外合之下,將麻匪盡數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