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白面?這可是好東西!”
“那可不,都是咱屯的。”
“好!那明天咱就殺豬吃白面!一起爽一爽!”
人群簇擁著宇文昭往鷹揚府的屋舍走去,一個個喜笑顏開。
只留下王虎還單膝跪在營門口。
“哼!看你囂張得了多久!”
王虎憤恨地將刀送回刀鞘。
起身,拖著步子往回走。
日頭落山,夜幕降臨。
營房之中,王虎點上驛站油燈,將自己青紫的面頰,照得清晰,毛孔擴張,褶皺明顯。
“唉!這宇文昭也算個少年英雄。”
就沖他白天放了自己一馬,就可以知道,此子胸襟廣闊,非是常人可比。
或許有人會覺得宇文昭有些做作,有些婦人之仁。
但只有他這個,被打過的當事人心里清楚,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
宇文昭看似將他打得落花流水,七零八落。
但是回想起來,對方可能還留了手。
不因為別的,而是在對戰(zhàn)時,看自己的眼神,沒有羞辱和輕視,而是滿滿的欣賞與器重。
而最后那一招,自己一時沖動,想拔刀找回面子。
但出刀那一刻,宇文昭瞬間爆發(fā)的殺機,就讓他深深畏懼。
這小子絕對殺過人,而且絕不止那三個麻匪當家。
不僅狠厲果決,萬夫不當,而且一直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王虎看著油燈出神,最后化作長長的嘆息:
“唉!若不是替娘抓藥續(xù)命,欠下李員外巨額債務(wù),無法償還。”
“若不這樣做,吾幼妹就要”
王虎知道,若是幼妹被抓到李員外家抵債,那一輩子就再無翻身之日。
這種情況下,水深火熱,都是客氣的褒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