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宇文家第三子,按照俗禮,在孝子之列。
父親新喪、孝子哭喪,乃是我大隋的公序良俗,你當眾驅逐孝子,是何居心?”
“伶牙俐齒,再敢亂叫,我兄弟就打你出去。”
“護衛!護衛”
姨母見三人都被架了起來,又瞥見靈堂外的護衛,聽見呼喊,卻猶豫不敢上前。
起身當起了和事佬:
“吵什么吵,我姐夫剛剛去世,你們都想鬧得他走得不安寧是不是!”
“你作為主母,哪有當場驅趕孝子的!還有你兩個當哥哥的,先父還未入土,就要對弟弟打罵,祖訓教導的兄恭弟悌,難道忘了?”
隨后又轉頭看向宇文昭:“你也是,靈堂肅穆,作為孝子,講的應該是慎終追遠,哪能這樣大吵大鬧?”
“來人,拿香給三公子叩拜”
宇文昭表情淡漠,沒有再去理會其他人,接過下人遞來的三支香,點燃了朝父親棺槨叩拜。
而后守在靈堂一側,靜靜地悲傷。
姨母沖戚氏使了個眼色,兩人假意歇腳,出了靈堂。
“叫你早不動手,看他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有些架不住咯。”
戚氏往靈堂方向剜了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管家那邊沒有收到消息,只知道王麻子找不到人。還有他的那個傻娘,好像也失蹤了,現在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姨母勾著嘴:“既然人已經送上門,我倒是有個辦法。”
“嗯?什么法子妹妹你快教我。”
姨母說道:“今晚戚遠巡城,子時之前,會來悼念,他是北面鷹揚府隊正,若是讓他出手”
戚氏一驚:“這不好吧,這事讓戚遠出手,會不會對他的仕途”
“就說你喜歡繞吧,戚遠手下管著五十幾號人,過了今晚,教宇文昭莫名消失,還不是輕而易舉。”
“而且,你剛剛不是說他那個傻娘都失蹤了,他也失蹤不是合情合理?
到時候胡亂再按一個盜竊府上金銀,畏罪潛逃”
兩人相視,緩緩露出了笑意:“好,就按你說的,等戚遠到了,就是這個小畜生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