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的山賊、強盜,都明白這種大案,輕易不能去犯。
否則歷縣地界,絕對容不下他們。
你麻匪再狂,也就是個山賊,連有行動綱領的反賊都算不上。
劫殺縣城中的大戶,讓縣令如何做人?
更別說齊郡通守張須陀,此時正駐扎在歷縣,前段時間,還剿滅了反賊王薄的一股勢力,血染千里,氣勢如虹。
你這個時候,來打宇文府?沒聽過主母是我戚家的嗎?
戚遠頓時有種失落,難道自己一個隊正,竟不被麻匪放在眼里。
但是轉念一想,陳拐子連縣令和名將張須陀都不放在眼里,自己被輕視一點點,也沒什么好計較的。
“我剛進來時,看見戚隊正的兵,在打宇文昭,這又是為什么?”
見宇文昭想要說話,戚遠邁步上前,搶話說道:
“稟通守大人,我一來,就看見自家兩位姐姐,還有兩個外甥都慘死當場,唯獨宇文昭一人,在麻匪圍攻下安然無恙。”
“因此以為是外甥宇文昭,與麻匪勾連,在我趕來救援時,想要脫身,
便想要將他擒下拷問。”
秦叔寶上下打量一番,又伸手翻開宇文昭背后、胳膊上的豁口,露出敬佩之情。
“你這個外甥傷得可不輕”
戚遠心頭一震,躬身伏低解釋:“大人明察,我的兵都是彪兵,與東突厥打過仗的。
宇文昭武力反抗,情急之下,難免收不住力。”
張須陀往前走了幾步,驚得幾人皆是退步行禮,等候指令。
“來人!”
一名軍吏生的面容俊秀,劍眉星目,唇紅齒白,上前拿出了紙筆。
“軍需官!把宇文府上,所有麻匪尸首勘驗統計。
宇文府中被殺的人,也一并做好收殮”
軍需官連忙記錄,應了一聲諾。
戚遠神情嚴肅,上前道謝:“多謝大人照拂,宇文家的逝者,還是我自己來收殮吧。”
張須陀聲音低沉,抬手打斷:“無妨,此事發生在我齊郡,是我治軍不嚴!”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張通守做事雷厲風行,對山賊、反賊的手段,往往是鐵血腥風,絕不股息。
這群麻匪竟然公然進城,劫殺大戶。
已經觸碰到了他的紅線。
下一刻,便布置軍務,要求秦瓊帶兵封鎖歷縣,將所有麻匪余孽盡數鏟除。
“戚隊正,此間事了,你帶隊返回鷹揚府,告知你的校尉,一個月內,將歷縣附近山賊、麻匪剿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