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也是,畢竟是拿命在拼”
兩人打開了話匣,聊得也算投機,一來一往,時間也過得快了許多。
車隊行至午時,找了一處空地歇腳。
宇文昭下車活動了身體,接了蘇強遞來的烙餅,就著水吃著。
這幾日的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狀態,好不容易偷閑,準備好好感受一下,這方世界的新奇。
不想遠處又傳出來,一陣陣鄙夷聲:
“哼!我說怎么這么不要臉,原來就是一個慫貨!”
“嗯?”
宇文昭心中一悸,有些煩悶,只見之前武行的幾個師兄弟,在聽見蘇掌柜,當面怪笑地講了幾句后,便都是一副嘲笑的表情,看著宇文昭。
“還以為當了軍戶多少有些能耐。”
“可不是,麻匪都打上門了,爹媽都被殺了,不是慫,怎么可能還活著。”
“對咯,我覺得蘇掌柜說得對,當時他肯定是躲在哪個角落,嚇得跟耗子一樣。”
“好像整個宇文家,都被他捐了出去?”
“切,什么捐不捐,就他那一副草包樣,能守得住嗎?我估計就是為了活命,什么都不敢要了。”
一名壯漢,上前打斷了幾人嘲笑:
“少說幾句,沒人當你們是啞巴!”
三師兄說道:“大師兄,別說我們打強盜,都說強盜是他嚇跑的。”
大師兄冷哼一聲:“都閉嘴吧。”
說完看了一眼宇文昭,點了下頭,把人都拉走了。
宇文昭皺眉:看來是我的身份,讓這個油膩的蘇掌柜不舒服了?
所以,之前是聽說我是宇文家的人,給臉色拉攏。現在知道宇文家沒了,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自己顧忌蘇家名聲,心里又難受得要死,所以慫恿武行的人針對?
這種人真是純壞啊。
宇文昭心里不舒服,卻也沒有發作。
只是心里保留的‘子弟兵’的執念,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