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遠好像回過了神,怒喝一聲,指著領頭逃跑的陳三蛋:
“這個火長只會偷襲!給我沖殺上去!”
“殺光他們!”
“殺啊!”
“撤退!”
“快退兵!”
當當當當-
銅鑼的刺耳聲急促響起,這是潰敗撤退的聲音。
所有士卒,緊隨陳三蛋,那奔逃方式,連上一仗被打得抱頭鼠竄、灰頭土臉的叛軍,都自愧不如。
“你看那個,都掉下馬了,還抓著馬鞍在跑”
“我操,真把鱗甲丟了?這可是好東西啊!”
“褲子褲子都跑沒了”
追了沒多遠,陳三蛋的士卒,就開始狼狽不堪地丟盔棄甲,越跑越快,追擊的反賊個個恍然大悟。
“娘的,上次我們也啥都不要,只顧逃命的話,至少能多活下幾十人。
也不至于,只剩我們三十幾個了。”
士卒緊隨其后,陳三蛋伏低身體,時不時往后覷一眼,見有敵軍即將追上。
便猛地射出一箭,將對方射翻馬下。
接連死了五六個,身后的追兵也漸漸沒那么拼命了。
更有的直接勒住馬,下來撿盔甲。
自己這一邊,連隊正都沒有配上鱗甲,而對方竟然連一個普通的府兵都有。
現在府兵待遇都這么好了嗎?
咱跟著戚遠叛逃,貌似也只有半個多月吧。
待遇差這么多了?
戚遠追著追著,見對方丟盔棄甲模樣,心中大喜:
“水貨休走!”
這陳三蛋果然與傳言無二,箭法登峰造極,但是馬上廝殺,卻平平無奇。
銀樣臘槍頭?
戚遠眺望背后的那八百精銳,頓時又升起了豪情。
取出一支令旗,拿在手上揮動旗語。
身后八百控弦看到旗語,開始緩緩跟上,緊追戚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