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時昀收回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手悄然握緊,極力忍著想要?dú)⑷说臎_動。
“你一個男子,進(jìn)她的房間,誰給你的膽子?”
男人聲音不徐不疾,卻如同從森寒之地傳來的那般,令人不寒而栗。
凌風(fēng)頭皮發(fā)麻,說話都不利索了:“屬下屬下只是”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章時昀自顧自的說道:“滾出去自己領(lǐng)罰。”
不明所以的凌風(fēng):“”
但他不可能違逆主子的命令,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站住。”
凌風(fēng)還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jī),立刻轉(zhuǎn)身,一臉期待的看著主子。
“把你手中的花留下。”
凌風(fēng)臉上的表情一寸寸裂開。
章時昀看著桌子上的絲綢鮮花,伸手拿起來,捏在手中輕輕轉(zhuǎn)了一下。
喃喃道:“這本來就是送給我的。”
他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淺笑,漸漸地,瀲滟到眼角眉梢。
如同積雪消融,天光穿透烏云,令整個大地回暖。
外面是凌風(fēng)痛苦的悶哼聲,對比他此刻春風(fēng)得意,差別不要太明顯。
翌日,阮桃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心里記掛著昨日沒做完的手工花,往桌子上一看,眼睛瞬間睜大。
花呢?
她揉了揉眼睛,確定花已經(jīng)沒有了,她又急忙去翻看自己的衣柜,見這些年存的金軟還在,這才松了口氣。
不是,誰閑著沒事偷一朵手工花啊?
還是見鬼了?
因為丟東西的事情,阮桃一白天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早餐做了八寶粥和小籠包,給大爺送過去后,劉曉栓照例留出一小份,要去明月齋送給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