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良等阮桃出去后才進門,看著兒子那一張癡漢臉,有些不忍直視。
旋即又變得一臉嚴肅,問:“兒子,你把杜浩為處決了?”
章時昀淡淡的嗯了一聲,“杜浩為貪贓枉法,結(jié)黨營私,意圖謀朝篡位,還來找您麻煩,自然該殺。”
梁良聽后沉默了一陣,面色有些凝重,多了些顧慮和擔(dān)憂。
“聽說杜浩為的女兒要嫁給你為正妻,你就這樣把人殺了,回去后國公府的人又該給你鬧了。”
梁良說的是大夫人,不過梁良并不想提那個女人的名字。
杜浩為和國公爺是連襟,杜浩為的夫人又是大夫人的親妹妹,按輩分,章時昀可是要叫杜浩為一句姨父的,現(xiàn)在外省殺了姨父,可想而知事情會鬧的多大。
“母親不必擔(dān)憂,我是奉旨而來,杜浩為觸犯了律法,自然要受到嚴懲,國公府的人要鬧盡管鬧,兒子從未將他們放在眼里。”
“話可不能這么說。”梁良很不贊同,“就怕有人在背后算計你,國公府的人個個不省心,你還是提防一些。”
“兒子知道了。”
梁良依舊愁眉不展,作為母親她當然擔(dān)心兒子,尤其是兒子還傷了腿,她就怕兒子會變成書中一筆帶過的炮灰,所以當時才決定死遁離開國公府,若是兒子以后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她也能把他接出來。
想到這里,梁良激動的抓起章時昀的手:“兒子,不如你脫離國公府吧,跟著母親一起生活,到時候你想娶阮桃,也沒有那么多阻礙。”
章時昀盯著母親的臉,面上露出遲疑之色,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他搖搖頭,“不行,母親你是知道的,祖父走之前將密衛(wèi)留給了我,他們職責(zé)就是保家衛(wèi)國,我若是離開了國公府,那他們不是死,就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兒子不管不顧他們。”
梁良松開手,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她心疼又不舍的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的了一番,問道:“你你父親他對你好嗎?”
章時昀看了她一陣,答非所問的說了句,“他很在乎你。”
梁良不問了。
很在乎,那就是會愛屋及烏在乎他們的兒子。
這樣,她也稍稍安心些。
過了兩日,章時昀準備啟程返回京都。
梁良又氣又急,抱著兒子不肯松手,哭著說:“才來幾天就要走,你這個渾小子,你就這么討厭你的母親嗎?”
章時昀頭疼的捏著捏眉心,耐著性子說:“母親,兒子怎會討厭您,兒子要回去復(f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