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以l輕嘆了口氣,“不想再挨導演的罵,再怎么想哭都憋回去。”
“才不會。”邊芝卉大聲反駁,“在前輩面前哭訴,這么偶像劇的情節,我暫時還演不出來。”
她努力撅起嘴,腮幫子鼓起來,齒縫間擠出輕微的哨聲。
“咻咻——咻咻——咻咻——”
每一聲都很用力,也很短粗。
其實是想哭的。
只是十幾年來,她一直把生活當作軍訓,把父母當作最嚴肅的教官,所以想哭的時候就會狂吹口哨,命令自己停下來。
連吹了幾十下,吹到嘴巴開始發酸,眼淚也會憋回去。
這一招屢試不爽,這次也一樣。
邊芝卉冷靜下來,甚至有了說冷笑話的興致,“安城有善口技者,專JiNg尖刺哨音,日久月深,竟與軍哨無異。”
雖然還沒完全恢復心情,但總算不是之前那副Si氣沉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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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光仿佛感應到她的心境,穿過厚重的云層灑下來,給灰蒙蒙的天臺鍍上金sE的光芒,亮得快要灼傷眼睛。
邊芝卉驀地想起兩年前,所有噩夢開始的那一天,也是這么yAn光燦爛。
培英中學畢竟是私立學校,所以老師素質參差不齊,學生也魚龍混雜。
不過只要肯花大價錢疏通,成績差的人也能進JiNg英班——宋燁就是這樣,成了十三班的吊車尾。
高一剛開學沒多久,邊芝卉就接到了一個燙手山芋——班主任讓她給倒數第一的宋燁做輔導。
偏偏宋燁不是普通的吊車尾,是個Ai拉幫結派,鬼混鬧事的吊車尾。
很離譜。
當時和現在的她都這么覺得。
她試過推辭,可到底是軟X子,還是沒拗得過老師。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堅定一點,絕對會少很多麻煩事。
宋燁一直喜歡打籃球,有事沒事就在班上用手指頂球,還是籃球社的主力。課間和自習時從來不見人影,邊芝卉只能捧著厚厚的筆記,去籃球社堵人。
后來的種種波折,也因為充滿戲劇X的第一次見面,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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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是午休時間,其他學生紛紛涌入食堂。宋燁和幾個年級著名的混子,卻都已經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