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白的動作頓住了。
他牢牢盯著我被子上不自然的凸起,眼神銳利。
“里面是什么?”他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沒……沒什么!是……是胎盤!還沒清理干凈……”
我語無倫次,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紀夜白重復著我的話,“清理干凈?”
2、
我咬著牙,把謊言進行到底,“是……是的。它、它不是人樣,我害怕……”
紀夜白突然笑了,“你害怕?”
他猛地抬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我從床上拎了起來。
窒息感瞬間涌來,我雙腳離地,只能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腕。
“蘇然,”他湊近我耳邊。
“一個替嫁的騙子,你以為你能騙過我第二次?這到底是跟誰生的野種?”
“咳……沒……我沒有……”我眼前發黑,徒勞地抓著他的手腕。
“沒有?”他手上的力道加重,“還敢狡辯!”
瞥見我緊皺的眉頭,掐住我脖子一下卸了力道。
他猛地一腳踹在旁邊嶄新的實木嬰兒床上,昂貴的木料瞬間四分五裂。
我被這巨響嚇得魂都快飛了。
懷里的肉球似乎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發出一聲極其細微、類似嗚咽聲。
紀夜白的動作驟然凝固!
他掐著我脖子的手松開了少許,目光倏地釘死在我懷里鼓囊囊的被子頂端——那聲音的來源!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幾乎停止。
“里面是什么?”
完了。
我腦中只剩下這兩個字。
我的身體抖得快要散架,眼淚涌了出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絕望。
“我……我……”
他松開我的脖子,命令道:“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