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白……那個男人要是知道我生了個怪物,他會怎么對我?
他會把我切片研究,還是直接沉江?
不,以他那殘忍的性子,他會用更恐怖的方式折磨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我恐懼萬分時,產房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紀夜白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幾個面無表情的保鏢。
他先看了看墻角昏死過去的張媽,眉頭微皺,然后再望向我。
以及我懷里,那個我用被子拼命遮掩的東西。
“生了?”
我渾身一顫,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生……生了……”
他朝我走近,我死死抱住懷里的“東西”,不敢讓他看見。
他停在床邊,看向我懷里問道:“是什么?”
我該怎么說?
說是個男孩?他一定會要看。
說是個女孩?他同樣會要看。
說是個怪物?我今晚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一個瘋狂的念頭冒了出來。
紀夜白最在乎的就是紀家的血脈。
如果這個血脈出了問題……
我心一橫,抬起頭,眼淚婆娑道:“死了!是個死胎!一個畸形的怪物,我……我讓張媽處理掉了!”
顫抖著指向暈倒的張媽,試圖將謊言圓上。
紀夜白的目光在我淚眼婆娑的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審視我話語的真偽。
隨即又落回那團被子里。
他忽然俯身,帶著薄繭的手指猛地伸向被子邊緣!
“啊!”我驚叫一聲,幾乎是本能地用身體和手臂死死護住。
他的指尖擦過被面,離那團蠕動的溫熱只差毫厘。
我能感覺到懷里的肉球,似乎被我的聲音驚到,不安地動了一下。
紀夜白的動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