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禾立刻放下包裹,從口袋里拿出一瓶凍瘡膏,不由分說塞進他手里,“趕緊抹上!你這凍瘡都這么嚴(yán)重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如果不早點治療,拖的時間越久,就會越嚴(yán)重。哪怕后面好了,也會留下疤痕,每年冬天還會再犯,稍微冷一點都會又癢又疼!你不心疼自己的身體,廉爺爺會心疼!”
廉驍這才接過,握住那還帶著溫?zé)岬钠孔訒r,指尖像是被燙了一下,忍不住蜷縮起來,“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現(xiàn)在就抹上,快點!”
許星禾自認和他已經(jīng)是很好的朋友了。
哪怕他們一同來了黑省后,并沒有朝夕相處。
可每次自己出事,廉驍都會幫忙,這份人情,許星禾從來都沒忘記過。
“好吧,聽你一次。”廉驍恢復(fù)了往日桀驁的模樣,低頭抹上凍瘡膏。
許星禾正要叮囑他每天用兩次,就看到李行舟穿著大衣,正準(zhǔn)備跟隨士兵離開。
她立刻抬起腳步追了過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廉驍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難道她不應(yīng)該盯著自己把凍瘡全部涂完嗎?
這么著急走,難不成是著急找江凜川?
“廉驍,放開我,我要去攔住李行舟,不能讓他離開軍部?!?/p>
原來是李行舟。
廉驍不屑地勾起嘴角,“這點小事,放著讓我來!”
不等許星禾說話,他邁開長腿,幾步就走到了李行舟面前,看似是路過,實則卻重重撞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李行舟身子受到?jīng)_擊,地面還有些滑,他根本站不穩(wěn),重重摔在地上。
手腕處傳來輕微的咔嚓聲,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而來。
李行舟臉色煞白,躺在地上,死死咬著嘴唇才沒有哀嚎出聲。
旁邊的士兵紛紛圍上來。
“李醫(yī)生,你怎么了?沒事吧?”
“快,把李醫(yī)生拉起來?!?/p>
廉驍笑瞇瞇地伸出手,“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走得太急,沒看見你。沒事吧?一個大男人,總不會摔一下就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