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員總把他當需要照顧的小孩,好像他連生活自理都做不到似的。
許星禾見狀,也起身告辭離開。
反正屋子都打掃完了,她也不用非留在這里。
張辭書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隔壁院門口,才輕輕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他一個人,爐火還在噼啪響著,卻襯得四周更安靜了。
張辭書坐在椅子上,左右環顧。
這屋子剛收拾干凈,卻還帶著陌生的冷意,沒有許星禾小院里的瓜子香,沒有收音機里的戲聲,連空氣都好像是沉沉的。
一種陌生的情緒慢慢漫上來,絲絲縷縷纏上心頭。
大概這就是爺爺偶爾提起的孤獨……
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覺到,好像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
現在的一切,未來的生活,一切都是未知的,而人類所有的恐懼,都來源于未知。
……
回到自己的小院,許星禾琢磨了一會,總覺得就這么讓張辭書一個人待著不太好。
按黑省的規矩,新搬來的人得暖房,湊點人氣才吉利。
不如她帶著飯菜過去,再拉上江凜川和廉驍,幾個人一起吃頓飯,既能幫張辭書熱鬧熱鬧,也能讓他們彼此熟悉熟悉。
想到這里,許星禾立刻披上大衣,轉身向江凜川的辦公室走去。
……
辦公樓。
三樓。
許星禾推開門,就看見廉驍正癱在椅子上,一臉不耐地擺弄著鋼筆。
江凜川則坐在桌前,手里拿了份文件。
“你怎么也在這里?”許星禾愣了下,還以為江凜川是一個人。
廉驍撇撇嘴,“還不是上面催著寫任務報告?都已經口頭匯報兩次了,還要寫書面的,凈搞這些形式主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