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辭書依舊坐在空蕩蕩的屋里,連動都沒動。
他初來乍到,對周遭一切都陌生,沒什么胃口吃東西。
食堂的位置來時雖問過,也記著路,可他不想去。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咚咚咚——辭書,你在嗎?”
“你叫我都是連名帶姓的,叫什么辭書,弄得好像你們很熟似的。”
“廉同志,不要在別人家門口說這種話,很沒禮貌。”
張辭書站起身,走過去開門。
門外果然站著熟悉的三人。
許星禾左手拎著條魚,右手提著只雞,看見他開門,立刻眉眼彎彎地舉起手里的東西,像獻寶似的。
“辭書,我們來給你暖房啦!你看,這魚是完整的,寓意年年有余。這雞和大米,是圖個有肉有糧、日子安穩。還有這個!”她晃了晃胳膊上掛著的紅辣椒串和干玉米,“掛在廚房門口,以后你的日子就能紅紅火火的!”
張辭書的手指不自覺地扣緊門框,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陌生又特別。
“快進去,外面風大,你穿得這么少,別吹感冒了。”許星禾把手里的東西往他懷里塞,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只覺得冰涼,又催了一遍。
張辭書這才回過神,接過東西,“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關上,終于把寒風擋在了外面。
許星禾搓了搓凍得發紅的小手,哈了口氣,“咱們今天就吃這些!搬新家得開火才吉利,對了辭書,你先燒壺水。江凜川說,暖房燒水寓意以后日子清清白白,咱們照著做準沒錯。”
她其實也說不清這些習俗的由來,只覺得照著做既熱鬧,也能幫張辭書更快融入這里,找到點歸屬感。
張辭書點點頭,拎著東西往廚房走,江凜川見狀也跟了過去。
一個添柴,一個洗魚。
唯獨廉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活像個等著伺候的大爺,一動也不動。
許星禾看不過去,低聲道,“你也去幫幫忙呀,以后都是一個軍部的同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說了,你們小時候說不定還見過呢。”
她沒得也說錯,廉爺爺和張老將軍地位相當,年輕時確實有過交集,說不準真帶過孩子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