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越快越好。
江凜川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絲,語氣帶著抑制不住的期待,“三月一號,也是黑省公認春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寓意春暖花開。”
還有七天,等領了證,她就完完全全屬于自己了。
不再是未婚妻,而是妻子。
是他曾經夢寐以求的身份。
“咚咚咚——星禾,你在嗎?”門外突然傳來廉驍的聲音。
許星禾皺了皺眉,他都好幾天沒露面了,怎么這時候來了?
“別去。”江凜川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我來應付。”
“還是我去吧。”許星禾搖搖頭,掙開他的手,“之前我跟他吵了一架,有些話總得說清楚。”
她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栓。
門外的廉驍穿了件合身的皮夾克,頭發梳得整整齊齊,顯然是特意收拾過的,單手插在褲兜里,身姿挺拔,沒了往日的吊兒郎當。
“你來干什么?”許星禾的心里還有點火氣呢。
她今天沒穿平日的厚棉襖,而是只套了件淺杏色的薄毛衣,領口綴著一圈細細的白邊,襯得脖頸又細又軟。頭發沒扎,松松地披在肩上。
明明還是以前見過的模樣,可不知怎么,廉驍總覺得她今天格外的乖巧,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一定是他最近沒來的原因,只能遠遠看上一眼,哪里比得上這樣面對面相處。
“我來認錯。”廉驍撓了撓后腦勺,難得有些局促,“我知道錯了,不該不尊重張辭書,更不該私自替他做決定,以后再也不會了。”
這幾天他一直躲著許星禾,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只能借著訓練或外出的由頭,遠遠看她幾眼。
葉文舒在軍部門口鬧事時,他其實也在人群里,甚至偷偷盼著江凜川應付不來,惹許星禾生氣。
可兩人之間的信任,根本不是外人能輕易破壞的。
后來他給以前在大院里長大的發小拍了封電報,本想找個同盟,結果反被發小一頓數落,說他把相看這種大事當兒戲,還存著戲弄人的心思,實在不地道。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來認錯。
再犟下去,連見許星禾的理由都沒了,只會讓江凜川這老陰人鉆了空子。
見許星禾沒說話,廉驍又補充道,“我也明白你為什么生氣了,是我太胡鬧。你就看在我真心認錯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許星禾的眉眼終于柔和了些,“行,看你還算有誠意,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最該道歉的不是我,是張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