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肯定不會!”許星禾用力點頭,她不僅不會睡過頭,還要早早爬起來,換上最漂亮的衣服,仔仔細細梳好頭發,連眉毛都要描得整整齊齊。
結婚證是一輩子的東西,她可不想留下半分遺憾。
江凜川走到院門口,腳步還是頓住了,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許星禾正站在屋門口,小小的身影裹在軟乎乎的棉襖里,眼底亮晶晶的,只映著他一個人的樣子。
身后那些溫馨的場景,以后都會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走了。”他又說了一遍。
“快走快走!”許星禾揮揮手,臉頰還帶著未散的紅暈。
直到江凜川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她才關上門,轉身撲進柔軟的被窩里,盯著頭頂糊墻的舊報紙發愣。
怎么辦?
她心跳得好快,連臉頰都在發燙。
上輩子和許明禮領證時,她像個提線木偶,什么都由著對方安排,沒有商量,沒有期待。
甚至領證的那一刻,就是她悲慘人生的開始。
后來被關在地下室的日日夜夜,讓她一度覺得婚姻是世間最可怕的枷鎖。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摸著心口的位置,第一次覺得,這或許是她新生活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星禾……你在家嗎?”
廉驍?
許星禾猛地坐起來,快步打開門。
門口的廉驍臉色蠟黃,眼下掛著濃重的青黑,紅血絲爬滿了眼白,一看就是熬了好幾個通宵沒合眼。
他是等江凜川走了,才敢過來。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廉驍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算是吧……星禾,你能不能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