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廉驍老實回答,又特意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就算對江凜川有意見,也絕不會在這事上消極怠工。”
看著許星禾滿心擔憂的樣子,他心里又酸又澀。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此刻卻在為另一個男人焦心。
可他更見不得她愁眉苦臉,只想趕緊找到線索,了結這樁事。
要不……還是揍二賴子一頓,說不定他能說實話?
廉驍微微瞇眼,“星禾,你先找個暖和地方待著,不要留在這里。”
二賴子這人不講究衛生,渾身都臭,他就算喜歡許星禾,也不想對方留在這樣的環境里。
“對了,你去張辭書那里吧,他在村干部辦公室,又暖和又干凈。”
“嗯,我知道了。”許星禾蔫蔫地應著,轉身往外走,連平時翹翹的馬尾辮都耷拉下來,沒了往日的活力。
廉驍看著她的背影。
還是馬尾辮翹起來的時候好看,跟著她的動作晃啊晃的,多精神。
許星禾又在村里轉著打聽了一圈,依舊毫無收獲,最后才走向村干部辦公室。
張辭書果然在里面,正低頭寫著什么。
走近了才看清,紙上列的全是昨天各個事件的發生時間點,標注的條理清晰。
聽到動靜,張辭書放下鋼筆,指了指桌邊的暖壺,“這里有熱水,要喝點嗎?”
“不用了。”許星禾還沒從二賴子那股惡心勁里緩過來,搖了搖頭,直接問,“以你來看,村里有沒有什么行為反常的人?”
“沒有。”張辭書如實回答,“我觀察了一圈,沒發現誰有明顯的可疑之處。”
“好吧。”許星禾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又追問,“如果不是村里人干的,你覺得會是外人嗎?”
“有這個可能,但這只是推測,沒有任何線索支撐。”
許星禾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背,眼里重新燃起了光,“村里查不到,那就查外面!我就不信那個幕后黑手真能做到天衣無縫,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留!”
張辭書卻微微蹙起眉,“我覺得這事沒那么容易。”
“為什么?”
“因為要查外面的人,單靠軍部的力量不夠。”他從小在軍部大院長大,跟著張老將軍見多了里面的門道,“你知道外面那些可能和江凜川結仇的人,大多是什么身份嗎?”
許星禾搖了搖頭,她還真沒接觸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