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馮秋實趕緊照了照鏡子,擦掉眼角的淚痕,深吸一口氣,才去打開門,強裝鎮定,“這……這又要查什么呀?”
“不好意思,馮同志,為了全村人的安全,我們得再查一下你家的地窖,方便嗎?”
馮秋實哪敢說不方便,只能僵硬地點點頭,側身讓出位置。
許星禾剛邁進門,腳步忽然頓住,杏眼微微一瞇,看了過去,“你剛才哭了?”
她聲音輕柔,卻一針見血。
馮秋實的鼻音還沒散,眼眶也泛著紅,一看就是剛哭過沒多久。
她連忙低下頭,擠出個苦澀的笑,“還不是跟沈岸拌了嘴?!?/p>
她攥著衣角的手緊了緊,編好的說辭脫口而出,“我從小在城里長大,實在受不了村里的苦,想抱怨兩句,他卻不理解,還說我嬌氣……”
這話倒也說得通。
許星禾沒再多問,和廉驍一起進入地窖。
地窖這種地方常年不見光,有些潮濕,氣味不算好聞。
許星禾吸了吸鼻子,隱約聞到點血腥味,但好像又不是,也像是土腥味。
廉驍則是開始四處檢查。
手電筒光線一直在晃。
馮秋實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懇請上帝,千萬不要讓他們有所發現……
“星禾,這里有血!”
轟隆!
馮秋實只感覺五雷轟頂,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幸好及時扶住了門框,指尖死死掐進木頭里,才勉強站穩。
被發現了!
“馮同志,麻煩你下來一下?!痹S星禾的聲音從地窖里傳來。
馮秋實顫抖著身子,順著梯子往下爬。
她的手幾乎要掐進梯子里,只有這樣才能抓得住。
到了地窖里,她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不……不好意思,手電筒太亮了,我有點睜不開眼?!?/p>
許星禾指著旁邊墻上的一滴血,“馮同志,這血跡是怎么回事?”
馮秋實的心跳得飛快,喉嚨發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哦……這啊,是我前幾天下來拿土豆,不小心被菜窖的木架劃了手,估計是當時沒注意,把血甩在墻上了。”